“乔凡！”

余茂火急火燎地想奔过去拦，却被无形的空间止住步伐，再也难往前半步。

何研律甩手凝出一根冰棱，朝乔凡那头掷去，却也被无形的空气墙阻拦在外，不得寸进。

卫豪见状嗤了声，讽道：“连人家小丫头都不放过，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几人分散着将马叔围在中央，局势一时间僵持不下。

“冷嘲热讽对我可没什么用。”

马叔挑了挑眉。

冰棱在他眼前三寸处碎裂，乔凡的异能将其周身护的严严实实，以何研律的等级如今不能轻易突破那层无形护罩。

何研律：“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想让我放了她？”

乌黑侵染的眼眸对上少年警惕的视线，马叔歪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何研律怀疑地眯起眼：“”

他不信对方会这么好说话。

果不其然，马叔下一句便是：“只要你愿意过来，不光小凡，包括我手里这位，我也可以一并放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少年身后的何宣：“毕竟，你的价值可比他们要高得多。”

何宣的眼神瞬间冷厉如刀。

何研律当即抓住了重点：“你想用我来威胁我哥？”

“这不叫威胁。”

马叔不赞同地摇摇头，“只是有了你，两方博弈中，我的筹码会更大些而已。”

卫豪嗤了声：“拿人当筹码，大爷您可真会玩，想就想了，还说出来，真是脸比墙厚。”

马叔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掐住人的手又收紧几分，闵杨被迫仰起头，额间青筋微突。

扣住扳机的手指紧了又松，卫豪沉下脸不再说话。

“我哥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马叔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何研律攥紧手指，咬牙质问道，“他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一直追着他不放的？”

他们不过想好好活下去罢了。

马叔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要知道，这一切的开端可不是我们，全是何先生一手促就。”

乔凡已经走到马叔身边，正静静站在那儿，双目半睁不睁，神态僵硬死板。

“试想，当一个人能长生不老时，你看着会不想探究吗？”

说这话时，他眼中浮现出某种古怪的狂热，“是他，得到了本不应得到的东西，激发了所有人的好奇和渴望。”

又是一声雷响，听着那振聋发聩的声响，马叔沉醉地叹了口气：“这是多么庞大的力量啊，怪不得郑博士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所以我会杀了他，也会杀了你。”

何宣眼中银白光芒渐盛。

他身上裸露的伤口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那些电弧被收束回体内，继而不再冒头。

看着少年紧攥的拳头，何宣垂下眼，手指在触碰上对方的瞬间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终犹豫着停在半空。

有雨点落下，砸在男人手上，那冰凉的感觉没停留多久，便被一片温热所覆盖。

“那只是你们的贪欲罢了。”

何研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马叔身上，丝毫不觉身后的动静。

他只是下意识遵从本心，想去感知身后那人的存在，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就因为这个，你知道他承受了多少痛苦折磨，才能一直秉持理智，不至于泯灭神志成为疯子中的一员吗？”

马叔对此不置可否：“这种机缘别人想求都求不来，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同等代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