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花漓漾摇了摇头，可话一说完却吐出来一口黑血。

花漓漾立刻低下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然后才抬头望着储瑾瑜，脸上又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却不像以前一样露出一口整齐的皓齿，反而抿着唇，又道：“真的没事，不疼的。”

储瑾瑜显然不信，只有心口处的心头血才会是黑色，浓郁的血才是黑色。

“真的”

储瑾瑜刚开口，还未说话，心口处那熟悉的钝痛又来了，储瑾瑜捂着心口处，只觉心头血气上涌，险些也吐出血，储瑾瑜紧了紧拳头，喉间做出吞咽的动作。

储瑾瑜抿着唇低头上下检查着花漓漾的身体，胸口衣服上有血，但却是衣服外面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

“瑾瑜！”

花漓漾乖乖地站着，可没想到储瑾瑜竟会直接在她的面前倒下了，花漓漾手忙脚乱地扶着储瑾瑜慢慢坐在了地上。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别担心。”

储瑾瑜一手捂着心口处，一手扶着花漓漾，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衣摆动了动，遮住了胸口处，随后扬起脸望着花漓漾，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脸色却越来越白，唇色也几近纸色，没有丝毫的血色。

“瑾瑾瑜，你你流血了”

花漓漾望着储瑾瑜嘴角慢慢留下的一道血痕，瞪大了眼睛，眼眶慢慢变红，随着话落，眼泪像豆大的雨滴一样，倾泻而下。

花漓漾慌乱得手足无措，想用袖子给储瑾瑜擦唇边的血，可她的衣袖也全是血渍，她不想弄脏了储瑾瑜的脸。

“没事的，你看，干净了。”

储瑾瑜又咽了咽口水，将口中的血咽了下去，抬起衣袖将嘴角的血渍擦干净：“别哭，没事了，真的，不疼。”

储瑾瑜脸上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笑眼微弯，眉头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好啦，别哭了，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

储瑾瑜衣袖中的手紧了紧，随后慢慢地松开，掐了掐指尖止了颤意，才缓缓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帮花漓漾擦了擦脸上的泪。

“没没哭”

花漓漾拿起衣摆擦了擦脸，可越擦脸上的湿意越多，泪像是止不住了一般。

“呜呜呜呜瑾瑜”

花漓漾看到储瑾瑜

的嘴角又流出了血，像是止不住一般，顺着嘴角滑到了衣服上，她这才注意到储瑾瑜的手一直捂着心口处，指缝里全是血，还不断地往外渗着。

“没事，这点血没关系的，一会儿就不流了，我还要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呢”

储瑾瑜顺着花漓漾的视线望到了她的心口，知道瞒不了了，也不再遮掩，轻松地说着，只是双眼却像支撑不住地慢慢地阖上了。

“瑾瑜，别别闭眼，你睁开眼看看我，你说了要带我出去了，我们还没出去呢”

花漓漾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储瑾瑜在她的面前闭上了眼，哭得声嘶力竭，心里痛得像是没在她心里的那两块碎片猛得炸裂开来，细细密密的碎片全扎在心口处，稍微动一下就痛得浑身发颤。

“乖我会带你出去的”

储瑾瑜听到花漓漾的哭声，长睫颤了颤，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一丝丝的缝隙，储瑾瑜双唇张合，发出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