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漱右侧的大屏幕忽然多了一个红点。

她想了想，点了下去。

耳中带着无线接听器中传来熟悉的身影。

“浅浅注射完a991了吗？现状如何？”

方玉漱看了看屏幕上逐渐弱下去的心跳频率，没有说出虞浅浅的异常：“注射完了。”

对方又问道：“现状如何？”

方玉漱眯起眼睛。

“一点小意外。

我之前有一项数据弄错了。

问题不大。”

她在刻意隐瞒虞浅浅的身体变化。

对方的声音里还是含笑的，但莫名让人发冷：“玉漱，不要出差错。

你是我最放心的人，所以我把她交给你照顾，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方玉漱听得永远的都是这几句话。

要听话。

要乖巧。

要聪明。

这样她才可以帮得上忙。

她才可以被父亲看到。

每个人都是这样说的。

她比不上他们。

方玉漱垂眸：“放心。”

耳机里的声音又温暖起来：“谢谢。

你懂得她是特殊的样本。

对我很重要。”

方玉漱：“你说过。”

关闭了通话，方玉漱抬眸看着上方快要失去生命体征的虞浅浅。

那目光中的憎恶不知道来源，也不知道对象。

方玉漱不无可惜地反身回到冷冻室，拿出了一管手臂粗的蓝色药水。

她把这管药水放入营养罐的接入槽中。

蓝色蔓延在营养罐中。

屏幕上波动的数据逐渐稳定下来。

方玉漱来开身后的柜子，哪里冒出白色的冷气。

柜子里的是一张完整的皮囊。

不难看出皮囊的主人是虞浅浅。

……

姜郁和韩喻早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