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染推门出去时，暮眠正站在门口，她眉眼含笑，就这么望着她。

“不染姐姐，你今天当真漂亮。”

闻此，林不染呼吸微滞，她勉强地扬了扬嘴角。

暮眠虽不进宫，却同林不染共乘一辆马车，送她至宫门。

途中，林不染屡屡感到不适。

暮眠早就察觉到林不染自从被暮哥哥从码头抓回来后，不知为何总是在疏远着她。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小乖，可是每每见面小乖再也没有偷偷跑出来过，她也再也没有说过小白蛇的事。

“不染姐姐。”

她唤了一声。

如此近距离接触，原本就强绷着一根弦的林不染被她这么一叫，反应不免有些大。

“啊？怎么了？”

暮眠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染姐姐最近怎么了，可是讨厌我了？”

未曾想到她会正面提出这个问题，林不染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暮眠瞧着她的样子，神情微变，眸色黯淡了些许。

林不染轻呼出一口气，移开了话题：“我听说，你哥哥和大皇子的关系不好，是真的吗？”

“嗯，”

暮眠抬眼向她：“京都城内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

据林不染所知，瑄国皇帝沉迷酒色，早已不理朝政，众人皆知的事应当就是瑄国现如今只剩下的两位皇子，因对继承权的争夺而不合。

暮眠明显在有意规避背后鲜为人知的其他真相。

她不愿说，林不染也不好再追问。

车轿行至宫门停下，宫门前等待她的人是暮白辞。

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至车旁，他向她伸出了手。

林不染提起裙边，她望进那双深棕的眼眸里，轻轻将手搭了上去。

积香阁。

暗巷。

今时将马车中已经晕厥的那名女子抱出，林初晓坐了进去。

晕过去的是积香阁的雪儿姑娘。

林初晓与萧素棋行动失败，眼下只能使用此计偷天换日。

今时将一枚铜质口哨交予林初晓，“到时以哨声为令，我和公子会带人在宫门口接应。”

萧素棋没有戴银质面具，他扮作小斯摸样混在马车后方，随林初晓一同进宫。

一切正如前世那般。

林不染跟着暮白辞去见了暮天明。

对方身形圆润，眼睛弯成两条月牙，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和她梦中的模样别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