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医生看其恢复的不错，通知家属陪同做全面检查，如果各项指标没问题便可回家。

当天，姜楠悦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陪着姜母跑上跑下，累了一天饭都没吃上一口。

临了晚上，她先在医院打包粥和包子送去十六楼，姜母吃下后躺在床上闲着无聊刷起了手机。

“妈，有事打我电话啊。”

把姜母安排妥当后，姜楠悦才下楼觅食。

医院食堂的晚饭都是些粥啊、饼啊、炸物之类的，姜楠悦早已厌倦，她特别想吃有味道的、咸的，比如麻辣烫、米线、汤面。

电梯下行，在十二楼，清洁阿姨推着小车进去，姜楠悦往角落里挪动，让出空间。

她背对电梯门口，面壁，与镜子中的自己对上视线，镜中人眼神呆滞衰惫，没有活力，不像二十几岁年纪的人。

上衣是嫩黄色的衬衫，搭配卡其色西装裤，头发随意扎起低马尾，脸上没带妆，嘴唇泛白，整个人死气沉沉，看不出一点喜乐。

姜楠悦认为这个状态是她有史以来最差的状态，与高中时期对未来充满希冀的她天差地别，现实将她打磨成行尸走肉的空壳，灵魂早已飘离她的身子，在哪环游、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并不知道。

电梯门一开，挨肩并足的人群围在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因为刚好过了饭点，一批又一批的人从医院外赶回，拥挤的人群差点将姜楠悦挤回电梯。

医院北门对面的一道街全是小饭馆和早餐店，其中早餐店居多，早餐店在晚上也会营业，卖些粥和包子以及一些炸物。

姜楠悦穿过马路，向东走了两百米左右，又过了个十字路口，在一家烩面馆停下，她点了小份的烩面，坐下打开手机，看公司的群消息。

“新高一数学，一对一；小升初英语，一对二；高二英语，一对一，急！

.......”

公司主管私聊姜楠悦：【高二英语，这个你来上课，一小时80。

】

姜楠悦：【好的。

】

主管：【明天早上9点来试课。

】

姜楠悦：【好的。

】

主管：【不要发好的，你要谢谢我。

】

文字后，还有一束玫瑰花的表情。

姜楠悦：【好的，谢谢。

】

主管：【以后不准再发好的，太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