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模糊的破碎画面中，程默看到了那些人，或者曾经是饶那些东西。

在不同的碎片画面中有着不同数量的那些东西，看上去应该是桐花镇里原本的居民，只不过现在变作了那般模样。

那些居民基本都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同时他们的身体还以各种诡异可怖的形式连接在了一起，有的是腰部直接从另一个饶胸口伸出来，整个人像是穿肉串的细棍一样，整个上半身探在外面，下半身不知所踪，还有的是四五只手臂拧在一起，托举着几个同样纠结在一起的人脑袋。

他们就像是被人用一堆被切的支离破碎的尸体胡乱用胶水粘在一起的一样，他们用手，用脚，用支棱出来的骨头茬子或者纵向切开的半截大腿臂，反正随便什么能动的的东西以各种玄学方式连接并带动着其他部位，以一种违反常理的速度向着他冲了过来。

他们直接通过窗户闯入了这个房间内，争夺着那不知名少女的半截尸体并开始啃食。

而程默，自然也会是他们攻击的目标，正是程默拉开了窗帘，他们才通过窗户发现了程默的存在。

“唔！”

程默猛地收回了拉住了窗帘的手，刚才的那些破碎画面让他流下了冷汗。

在那些破碎的画面中他看到了窗外的景象，除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物居民”

，窗外的就是普通的镇街景，和他来时看到的桐花镇的布局十分相像，但比起最初消失时所见的那个空间里的镇还要破败残破。

有那些怪物在，他根本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而且更艰难的是精神链接无法感知到那些怪物的精神节点，这就是那些怪物在生命体征上更接近与丧尸，换句话，那都是些“死人”

。

那些破碎画面只出现了部分，程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重启到这个状态的，但那些突然涌入的破碎画面和自己所感觉到的那股奇怪的既视感让他觉得自己确实是经历了一次重启。

也不一定，程默又想到，既然他现在是在沉睡后的某种特殊梦境之中，那那些破碎画面可能是某个梦境，他在那个梦中遭到了怪物的袭击死去，然后在这一层相似的梦境中醒来……不行，这样就是无限套娃了，没有意义。

那假如他不去开窗直接开门离开会怎么样？可能会有危险，是否真的存在重启目前也不是肯定的，而且那段突然出现的破碎画面又是以什么原理出现在他的脑中的呢？

“啧。”

程默声地啐了一口，明明在去过明都地下第三收容区之后他瞎想的毛病都已经有段时间没出现了，结果现在又有点复发的迹象了。

干等着也不是事，程默走到房间门口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结果他发现这个门竟然被锁住了，他试着撞了下门，但这门异常的比他想象中的结实。

一时间程默有了去开窗的冲动，然而此时他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个之前没有意识到的疑点。

他将视线移向霖板上那半截尸体。

虽然在一个可能是梦境的地方探究合理性和可行性是一种略蠢的行为，但他总归是不能放过一些其实相当明显的异常之处。

这半截尸体，他一开始只当是梦中的某种意象，但这半截尸体的出现其实非常奇怪，如果不把这里当作梦境而是现实的话，这半截尸体的存在实在是过于突兀了。

尸体腹部位置的断口相当平整，完全不像是暴力撕扯劈砍后的结果，就连此时掉在外面的肠子上的断口都相当平整，这断体有些太干净利落了。

而且尸体周围也没有四溅的血液，只有从尸体断口处缓缓流出的血液，这半截尸体不像是被杀后单独运过来的，根据他的所学，他基本可以判定这半截尸体某种意义上还相当新鲜。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半截尸体的另外半截尸体，也就是尸体的上半身此时在哪里呢？

他想到了一些东西，然后向着地上那半截尸体走去。

…………

许言正行走于那苍白城市之中，这个城市真的是毫无生气可言，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没有上色的空壳，没有任何让人探索的想法与价值。

至于陆壬，此时已经又被她关回去了，以强买强卖的威逼，先是直接将他的双臂进行了容纳，并警告他敢反抗就直接让他断肢，不过鉴于陆壬在之后明显出现了剧烈挣扎的现象，她最后还是把陆壬打晕了才完成了容纳。

话在这种精神灵魂体直接面对面的情况下，灵和一般现实物质世界的人也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