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厨艺这事，虎妞一直都很认真，但奈何老天爷不赏饭吃。

在川渝学的第一年，虎妞只是切切菜，偶尔下个厨做个饭，但每回锅碗瓢盆都要坏上那么几个。

用于东阳的话来说，她就是只有吃的命。

所以在川渝学了一年多，虎妞便跟着于东阳跑店面，只是这事她爸妈还不知道。

这天下班回来，外头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虎妞和于东阳煮了火锅。

“喂，我说你还是回家吧，总住我这里不太好吧？”

于东阳夹起一筷子菠菜，沾上麻油辣酱。

“怎么就不好了？”

虎妞夹一大筷子的肉，“你一个中年老光棍，一天天只知道工作，又不带女人回来，有什么不好的。

再说了，你要带回来也可以啊，我顺便帮你看看。”

于东阳放下筷子，给自己倒酒，“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呢？”

虎妞不认同，“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我是体谅你工作辛苦，让你找个老婆，不好吗？还是说，你还想着我姨姨呢？”

当年于东阳喜欢徐珊的事，虎妞也知道，那时候她就力挺舅舅，后来于东阳果然输了。

于东阳瞥了虎妞一眼，“你说什么呢，都多少年的事了，再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谈恋爱！

小姑娘家家的别那么八卦，早点收拾东西回家去，省得在这里吵我。”

“切，你说有谈就有谈吧。”

虎妞心里才不信。

至于回家，虎妞不是不想回，是觉得不好意思回。

当年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学成，结果呢，还不是连切菜只会入门。

不过，十八岁再去练举重还来得及吗？虎妞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不行不行，还是不要练举重。

吃完后，虎妞靠着椅子，“菜是我洗的，碗就你洗吧。”

于东阳冷哼一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你没欠我，你欠我姨的。”

虎妞哈哈大笑。

她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坐到沙发上，拿起今天的项目书在看。

对于做生意方面，虎妞并不是特别机灵，只能跟着于东阳跑店面，若是有纠纷表演一个徒手弯钢管，其他要怎么谈、具体要谈什么，都是于东阳去谈，所以于东阳才会让她回家。

看了几页项目书，虎妞便有些困了。

“怎么不看了，看不懂吧。”

于东阳洗完碗，坐在虎妞对面，打趣说。

虎妞斜了于东阳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知道了，我就没有做生意的脑子。

你说我真的要回家吗？可是回家我又能做什么？”

虎妞思想是比较简单，但这不代表她啥也不想。

“觉得回家丢人？”

于东阳问。

“倒也不是丢人，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出来时说得那么满，一事无成地回去，总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