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宴，都仙在梳妆台前闭目养神，面无表情，从梵景那借来的化妆师正在为她重新上妆。

化妆师比都仙的脸还白，面无血色，双脚不停地打颤发抖，手有点僵硬。

“别紧张。”

都仙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他。

“好……”

化妆师有气无力出声。

谢婪坐在后边，脸上阴沉，翘着腿，双手环胸盯着化妆师给女孩上妆。

方才用过的工具都放起来了，唯余一支被遗忘的，插在花瓶里的软木条。

化妆师向来眼神好使，进门没几分钟就发觉了花瓶不对劲，可这二位镇定自若，稳如泰山，尤其是谢先生，面色凶狠极了。

实在，不敢说话。

说去来会被灭口的吧……

还是乖乖化妆，化完后快点溜走。

敲定下来，化妆师鼓励自己，拿出看家本领，用最迅速最高级的手法上妆。

“小姐，化好了。”

化妆师怯怯开口。

“不错，出去吧，会给你加工资的。”

“谢谢小姐。”

化妆师说完拿起东西就跑。

？……

“他怎么了？跑这么快？”

都仙喃喃自语。

“大概是害怕吧。”

谢婪沉声开口。

“害怕什么？”

都仙不明所以。

“害怕被灭口吧。”

谢婪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的笑，起身行至花瓶边，停住，细细观摩，慢慢抬手捻住藏入花朵之中的软木条，不自觉地挥动了几下。

都仙无语了，破口大骂。

“把你的东西给我放好了。

传出去有损形象，你的威严要不要了，脸要不要了？”

谢婪兴致勃勃把玩了一会，仔细擦拭，再放入木盒。

都仙心恼，想骂又不敢。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