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窗缝中投射出来的光，驱散了一夜的气息。

魏维终于撑不住，头一歪倒在了桌子上，嘴里还死死的咬着抹布。

苏墨歌看着他血迹斑驳的掌心，微微挑眉，没想到他有这么深的定力。

敲门声和问话声已经没了，保守起见苏墨歌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

“这是怎么了？”

忱奕申拉开纱帐，看到的就是魏维倒在桌子上，面对他的脸……还有嘴里的破布。

“这是有东西过来了？”

忱奕申慢条斯理的起床，扫了一眼魏维沾着血迹的双手。

苏墨歌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眉心，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确实也有些困倦了。

“昨天晚上有敲门声和问话声，他好像受了蛊惑忍不住想要回答。”

所以苏墨歌才会眼疾手快，顺手把抹布塞了进去，倒是没想到他会咬一夜。

“一晚上？”

忱奕申挑眉，目光望着苏墨歌：“你为什么不想回答那问话声？”

“我为什么要回答？”

苏墨歌冷淡一笑：“在这种地方，大半夜敲门，脑子坏掉了吗？”

忱奕申：“……”

你赢了。

“行吧，你去睡会吧，等会徐叔醒了，我会把他扔床上去的。”

忱奕申伸了个懒腰，直接把房门打开了。

冷气扑面而来，清晨的露气很重，驱散了屋里一晚上产生的二氧化碳。

苏墨歌没有拒绝忱奕申的好意，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确实需要休息。

等到苏墨歌放下纱帐，忱奕申才回头看了一眼，眼底带着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