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脑海之中甚至嗡嗡作响。

教宗？

他这辈子都没有亲眼见过教宗的模样，一切印象都停留在画像与文字的描述之中，而现在教宗亲自雇佣的狩灵人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听来有些不太真实。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克里马斯爵士料到了这一点，“教宗从公开过这件事，知道的人都曾被我们帮助过。”

查理闻言，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他眼中的怀疑被阿尔菲和克里马斯爵士看在了眼里，但两位狩灵人似乎并不在意查理是否信任他们。

“这里不止你一个人吧。”

阿尔菲忽然问道。

“是的，”

查理不认为自己能骗过狩灵人，“还有一位修女。”

“我听说，在不久之前，这位修女遭到了死灵的诅咒。”

查理怔然，抿了抿嘴，“是的大人，只不过——”

“只不过神使帮你们解决了死灵？”

克里马斯凝视查理。

查理心中一动，“您曾见过神使？”

“不，这都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告诉我们，‘这里的大主教自称召唤了神使，而神使解决了死灵’。”

查理微微吞咽口水。

克里马斯爵士继续追问，“这是真的吗？”

查理点头，“是的。”

“你可以详细的跟我说说有关神使的这一切吗？”

克里马斯问道。

查理眼眸微颤，抿了抿嘴，随后缓缓开口。

约莫三十分钟之后，查理将这几天主要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没有透露众人的名字与样貌，只是讲述了神使是如何出现，又是怎样击溃死灵的故事。

当查理讲完之后，阿尔菲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大主教，“你看上去可不像是有本事与蔷薇女神沟通的人。”

查理微微摇头，“不是我召唤的，是天母仍然爱着世人，所以派来了神使……”

阿尔菲微微皱眉，虽然他总觉得神使这一套说辞不太靠谱，但是此处的死灵的确已消散，四周残存的气息又证明这里不久前刚发生过战斗。

就算不是神使，也一定有掌握着狩灵技巧的人来过。

“怎么办？”

阿尔菲朝克里马斯爵士问道。

克里马斯爵士眉头微微皱起，这三十分钟的时间，他一边听着查理的叙述一遍环顾四周，此时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