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叫好声，衬得屋内格外安静。

明华章率先开口：“先搜现场吧，不要先入为主。

无论你们怀疑谁，现在都把人忘掉，找到线索，凶手自然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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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知道明华章说得在理，她尤其不能犯这种错误。

明华裳深吸一口气，不再纠结于谁有可能进入密室，只把面前的凶杀现场当做一个全新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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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特意回到小隔间，自己推开暗门，以凶手的角度重新体验张子云死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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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良久不用，推开时有些吃力，而且前面有屏风遮挡，只能推开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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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明华裳从门缝中钻进来，最先入目的是一扇仕女插屏。

仕女图画得富丽堂皇，艳丽的颜色遮住了人影，从外面看以为只是装饰，哪能想到背后竟然隐藏着一扇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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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放轻动静，小心翼翼穿过屏风。

暗门修在卧室，周围放着床铺、梳妆台，布置的绮丽旖旎。

但对明华裳来说最显眼的，是镂花落地隔扇后的长条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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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前腿脚处沾染着暗红色，周围散落了一地废纸。

案前有一块地方被刻意地空出来，隐隐可见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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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张子云死亡的位置，从残存的痕迹可以看出，张子云死时靠着书案，地上并没有打斗迹象，连血迹都很少，只有斑斑点点的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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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京兆府判定张子云自杀，他死的实在太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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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继续打量屋内其他摆设。

珠帘后摆着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巧的西域酒杯，酒杯看起来用过，其中有一个都滚到地上了，不知是原本的摆设还是后期京兆府的人查案时碰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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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旁放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原本应当是两坛，另一坛喝了一半，已被京兆府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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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仔细打量了一会酒坛，最后还是回到长条书案边。

无他，书案上有一个她觉得很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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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放着一个浅水池，里面盛了一半的水，水中漂浮着淡淡的墨。

多日闲置，水面上已积攒了一层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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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水池，问：“这个水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