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苏潼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觉得你刚刚的样子，和最开始给我的感觉反差感好大。”

苏潼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才出现刚刚的异常的。

“那我之前，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刚刚给你的感觉又是什么感觉？”

苏潼其实也和大多数人一样，也很好奇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之前的话，苏小姐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谁如果想走进你的世界，堪比登天。”

“而苏小姐在刚刚点菜的那一刻，则是给我感觉，你终于不再像是把自己用层层盔甲，包裹住的感觉了。”

季锦年其实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学习网上教授的那些套路，开始专挑好听的话来说，套路苏潼。

让她开心，对自己印象好起来。

毕竟正常来说，没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的缺点，但他就是不想。

说他任性也好，说他还是因为没谈过恋爱也好。

总之他觉得商场上的关系，他完全可以去学习前辈们成功的经验，去游刃有余的和他们周旋。

甚至必要的时候，不惜说谎，不惜去使用手段。

但是有关感情这块，他还是想要用最真实的自己，去和苏潼沟通。

因为装，在他看来虽说可以装一辈子。

但他还是希望，对方如果有一天真的喜欢上自己了，是因为他是他，而非其他虚构出来的表象。

因为那些表象，归根结底，都不是他。

或许感情，是他想要坚守的最后一块干净的圣土了，所以他想要的也就更为纯粹了。

苏潼没想到，自己原来给人的第一个感觉，竟是这样。

“不好意思呀，我因为之前经历的一些事情，让我对除了认定的人，本能的就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见季锦年这么说，苏潼叹了口气。

自从大一那年，她对沈霆煜一见钟情后，为了追上他，她其实属于填鸭式不惜一切的强迫自己成长的。

这便注定了，她会变的很优秀，比如优秀到，让林老看中，让她成为他唯一的关门弟子。

可这一身份，虽说荣耀无数，但也惹了很多人眼红。

明谋暗谋，她相当于是从各种挑战人性极限的荆棘中，一路靠着对沈霆煜的那位深爱，闯过来的。

所以经历过那么多人性层面上的失望，再让她如同小女孩般，单纯愿意相信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是季锦年，虽说她今天才和他见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