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沉未置可否。

安如意有意道：“秦姑娘还满心欢喜，说你特意陪她去华林寺祈福，结果你只是在利用她做恍子？”

周寒沉睨了她一眼，“欠柔儿的，本王自会补上。”

叫她就是连名带姓，一朵小白莲却用这么恶心的称呼。

安如意暗翻白眼。

“王爷，秦姑娘进王府都这么久了，你没打算给她安排个名份？”

“王妃觉得什么名份适合柔儿？”

周寒沉波澜不惊地反问。

安如意微笑：“秦姑娘是王爷的人，此事自然由王爷做主。”

“王妃不介意？”

“介意啊。”

安如意幽幽道，“只不过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我介意又能如何？”

明明她这幽怨跟她的贤淑微笑一样虚假，可周寒沉还是没由来生了些许心疼。

“柔儿是本王需照顾之人，无须名份。”

听言，安如意抬起了大眼，这话可不可理解成：周寒沉并未打算纳秦素柔？

“王爷跟秦姑娘是有什么亲戚关系，还是说，秦姑娘也是母妃的族人后代？”

安如意禁不住猜测。

周寒沉倒是简洁答了，“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金国领主一位不受宠的夫人之女。”

那为什么你要照顾她，还对她这么好？

安如意这话没有问出口，但她相信自己眼神透露出的意思非常明显。

可不知是这问题太敏感，还是周寒沉不太愿意提起，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坐上马车也没等到周寒沉说后续，安如意只得道：“秦姑娘今天下午告诉我，说王爷要为她办一场赏梅宴。”

“嗯。”

周寒沉这下出了声，“辛苦王妃操劳。”

操个屁的劳。

安如意又微笑：“不辛苦，应当的。”

两人回到王府已快天明，安如意张着哈欠想进屋睡觉，却发现李嬷嬷守在了寝宫小院外。

“王爷，李嬷嬷怎么这么早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