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自然听出宋晴儿是在炫耀，同时也看到柳氏脸上慌乱的表情，就连方氏都愣了。

二人不约而同偷偷去看白灵的反应，见白灵好像没听到似的，正用好奇的目光左看右看，二人又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白灵：呵，女len，敢做要敢认啊！

几人一齐进了金光寺，寺庙里人更多。

好在寺庙够大，分了好几个区域，倒也不至于人挤人挤人。

白灵瞅着有人在求签，有人在上香，有人在姻缘树上栓绳，还有人在投铜板许愿。

说实在的，白灵好想把扫地那个小沙弥手上的簸箕抢过来，然后直接把池子里的铜板一簸箕一簸箕盛出来。

仅在这一刻，她愿意做许愿池里的王八，去承担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一切！

“白灵？”

程芳柔没想到会在金光寺遇到白灵。

更没想到会看见白灵眼睛发绿地盯着许愿池里的王八，那眼神又专注，又带着某种诡异不为人所探查的欲望。

“你，这是想吃王八吗？”

程芳柔小心翼翼地问。

“啊！

不是！

怎么会呢？我是想当，阿不，我就是羡慕，羡慕这些王八那么自由自在。”

白灵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程芳柔。

程芳柔……

对了！

程芳柔！

白灵猛地想起来了，上一世这个时候她听人说过金光寺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有官家女子被恶贼掳去，污了清白。

那女子最后自尽了！

现在看到程芳柔白灵就想起来了，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啊！

“你怎么了？”

程芳柔见白灵脸色不好，有些担忧地问。

自打比完琴后，程芳柔对白灵算是改观了。

她也喜欢善琴之人，觉得自己和白灵应该会有共同语言，所以这会儿态度很温亲。

白灵回过神，讪笑：“没，没事。”

刚好不远处方氏叫她去上香，白灵本来准备迈步离开，刚走出没两步，又转头看向程芳柔：

“程姑娘上香了没有？没有的话一起吧？”

“好，好啊！”

得了白灵的主动邀约，程芳柔显得很开心。

二人跪坐在宝相庄严的巨大金佛面前，程芳柔无比虔诚地低头磕在蒲团上，白灵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