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澄面前紧张？紧张什么？

是感受到了来自高颜值的视觉冲击，所以紧张得说不出话？

还是……

没人敢胡乱发言，场面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水澄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在点完菜后便把菜单交给其他人，自己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

水澄一走，大家立刻憋不住了。

谢斌放下假装在看的菜单，看向对面依然老神在在的褚然:“褚然，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

雁达飞问。

“高中。”

褚然说。

雁达飞推推眼镜:“你每次体育课都看好多次的那个教室方向，别是一直在看水澄在的三班吧？”

“嗯。”

褚然直接承认。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冰凉茶杯，说话的声音平稳清晰，让所有人都能清楚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他是我真心喜欢了很久的人，所以希望我不在的时候大家看到他，也能给他足够的重视和尊重。”

“哎，那肯定的。

那你，你们现在什么情况，你在追他没，他知不知道你的心思？”

廖舟问。

褚然沉默，随后缓缓摇头。

“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同性。”

高中时期水澄是很标准的专心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并没有谈过恋爱。

褚然只知道所有向水澄告白过的人，都被水澄婉拒了。

褚然也曾经给水澄写过一封情书，三天后他到信里说的某个偏僻无人处的树根下，真的拿到了水澄写给他的回信。

水澄在信里拒绝了他，说高中不打算谈恋爱，同时鼓励他好好学习以后报效祖国，可以说十分的官方。

褚然在情书中有问过水澄能不能接受同性，但是这个问题在回信里，直接被水澄略过，完全没提。

这是一条不寻常且辛苦的道路，如果水澄不能接受同性，他不会试图将水澄扳弯，能用好友的身份陪在水澄身边就已经很满足。

其他人觉得这都不算事:“这多简单，我们帮你问呗。”

褚然冷酷拒绝:“不行，我担心你们不会说话，用词不够优雅，可能会吓到他。”

三人:“……”

挑剔起来了是吧！

一个在水澄面前三个字都挤不出来的人居然还敢嫌弃他们用词不够优雅！

呵，褚然啊褚然，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有紧张得说不出话的一天！

三条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排排坐，他们略一思索，继续非常自信的给褚然出主意。

“我有一计，”

谢斌说，“你现实生活里面对面跟他说话觉得紧张，在网上总不至于连字都打不出来吧。

你弄个新账号，假装是其他人，套一套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