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离得很近，而且是越来越近，二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陈瑾初用力去推，对方却纹丝不动。

卫昭很好看，那紧致的皮肤与叶扶苏不同，给人一种健康有活力的感觉。

陈瑾初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卫昭在她胸前指着她起伏的心脏位置道：“跳得这么快，到底是紧张了，还是心动了？”

陈瑾初推开他，道：“我发现你挺不要脸的！”

卫昭玩味一笑，道：“都说了，收点利息。”

“我们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了，你可以说说你想要什么，我们应该可以深入合作。”

陈瑾初好整以暇道。

卫昭道：“如果我说，想要叶扶苏的命呢？”

陈瑾初从镶金嵌玉的小泥炉上扔给他一个烤熟的橘子，笑道：“巧了，我也是。”

卫昭舒服地歪在软塌上，笑道：“该不是蒙我吧？你们这对贼公母，我是怕了，那都是非常人。”

陈瑾初道：“你体会过被人剥筋抽骨的痛苦吗？我这幅残破的身躯，是拜谁所赐？”

除非我死，就算我死了，也忘记不了那种痛苦，我岂会爱上这种人？——陈瑾初心道。

她眼底的恨意幽幽地漫上来。

卫昭道：“但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杀不了他，我也不行。”

陈瑾初道：“不急一时。

我倒是有个问题与你确认，你想杀了叶扶苏，是因为你皇亲国戚的身份吗？”

“只是一个原因。”

“不妨展开说说。”

“我发现你登基之后倒真有几分女帝的风采了，言谈之间都带着压迫。”

卫昭并未接她的话。

“这不重要。

牧朔还在监视我，是要给他找点事情了。”

陈瑾初道，“我的人找到一份名单，这些人明着与牧朔无往来，甚至是敌对关系，但私下里却早已投奔牧朔，找出这几人的把柄，一一除掉。”

卫昭道：“巧了，我也有一份名单，这几个人你可以用起来。”

陈瑾初道：“废帝那边，我已搭好戏台子，就等着有人去唱了。”

“废帝这步棋是个险招，吕家也没那么傻，他们把嫡女送进宫原本想得也是挟天子令诸侯，没牧朔那么霸道而已。”

卫昭道。

陈瑾初坐下来，挑了个烤熟的大枣，一边吹，一边剥皮。

“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