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茜罗列言珩优点，两只手都数不完，越数越觉得大哥哥好，所以来裴霁这里找认同感。

裴茜话让裴霁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最后摇了摇头。

“啊。”

见裴霁否认，裴茜满脸都写着失望：

“为什么啊，哥哥你和大哥哥不是朋友吗？”

裴茜就是，自己觉得甜葡萄想让哥哥尝尝，自己喜欢人也想让哥哥也喜欢，大家和和美美，快快乐乐。

裴霁没跟十二岁裴茜解释大人之间复杂关系，岔开话题：

“要不要下去晒晒太阳？”

好久没下楼裴茜头点得跟拨浪鼓似：

“要！”

裴茜已经能下地走路，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体力不行不能久站，裴霁便推来了轮椅。

进电梯下楼时候，裴茜还不忘把刚才话题拨回来，一双大眼睛里面写满了认真：

“哥哥，大哥哥人真很好，多相处一段时间，你肯定会喜欢他。”

裴霁性格裴茜是知道，她就怕裴霁把言珩这个难得朋友给冻走了。

她在医院还认识两个小伙伴呢，哥哥没有朋友话，也太孤单了。

裴茜极力跟裴霁推销言珩，恨不得他们下一秒就成为手牵手一起走那种好兄弟。

面对裴茜热情，裴霁也许是不好多次拒绝让她伤心，所以最后点了点头，轻声开口：

“好。”

得到肯定回答裴霁很高兴，笑得一脸满足。

医院花园有几棵桂花树，走在树下已经能闻到淡淡桂花香了，阳光穿过重重树影落在地上，斑驳发亮。

等吹过，阵阵桂花香扑鼻，光斑和树影一起跳动，裴茜说像动画片里面带翅膀精灵。

院子里很多吃完午饭、被家属带出来散步晒太阳病人，依裴茜要求，裴霁把她带到喷泉旁边，让她可以看见水中欢快游动锦鲤群。

“妈妈，给我十块钱，老师说今天要带圆规去学校。”

裴茜正数池子里鱼，耳边响起声音让她转头。

一个看起来和裴茜年纪差不多大男孩子，穿着蓝白色校服，背着硕大书包，上气不接下气朝他妈跑去。

跑到他妈妈身边，小男孩喘了一口气，又冲他妈妈身边那个老人甜甜开口：

“外婆好。”

老人笑得慈祥，动作轻柔摸了摸他头，喊他乖孙。

离上课没多少时间，小男孩拿了钱后，又风风火火跑走。

裴茜看着小男孩跑远，有些羡慕。

她没有妈妈，不能肆意奔跑，也没办法去学校。

小孩子不像成年人，懂得藏匿表情，裴茜还没学会表情管理，心里想什么，一看就能看出来。

坐她旁边裴霁抬手揉了揉她脑袋：

“想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