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漓嗅了嗅那些黑血，又凑近君凤昀身上闻了闻，心下奇怪道：血是君凤昀的，但还有一人的气息。

苏凛凛的气息被血腥气混淆，她一时没能分辨出来，于是乎甩手把穷奇从空间里丢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穷奇依然在睡觉，猛地被甩出来，有火不敢发。

“我说好阿漓，咱就不能换个方式？我这身子骨早晚被你摔散架。”

苏月漓没接茬儿，随手一指道：“闻！”

“什么？”

穷奇还在犯迷糊，两只大眼顺着她所指方向看了看床上的君凤昀，瞬间清醒道：“我？吻他？你确定？”

“你大爷！

我让你闻，用鼻子闻。”

苏月漓骂道。

穷奇后知后觉道：“不是，我又不是狗，你想让我闻什么？”

“你不是狗胜似狗，今天你要是闻不出来这屋里还有什么人来过，老娘炖了你上桌！”

“嘿，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肯定能给你闻得出来。”

穷奇气呼呼跳到床边，皱了大鼻头使劲嗅了两下，回味道：“来过不少人哪，气味有轻有重，但好像没有陌生的味道。”

“都有谁？”

“我数数啊。”

穷奇开始倒豆子：“你、那个姓洛的、你身边的两个丫鬟、你家小不点儿、一个府里小厮、两个府里小厮、三个……额，不对，就两个府里小厮，别的就没了。”

“是哪两个小厮？具体给我找出来。”

她自己不算，洛微雨和清兰清秀姐妹也没什么可怀疑的，至于穷奇说的小不点也就是凛儿，小家伙更不在她的怀疑范围之内，那就只有那两个小厮了。

“小意思！”

按照她吩咐，穷奇很快带她到了那两个小厮住的地方，巧的是这俩人住一屋。

这个时候两人还没睡，正在屋里偷偷摸摸讨论府里哪个丫鬟好看，又哪个丫鬟给自己暗送秋波，从厨房拿了什么吃食给自己等等。

说到激动处，其中一个小厮自床上爬了起来，吹嘘的话还没说出口，余光蓦地瞥见门外立着一道黑影，登时吓得失声喊道：“谁？谁在外头？”

苏月漓“咣当”

一脚把门踹开，大踏步走了进来。

两个小厮皆光着上身，也没盖被，借着昏暗灯光看清来人，直吓得头皮发麻，抓过被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王、王妃？王妃这是……有何吩咐？”

两个小厮大脑飞速转着，心道：什么情况？不就是偷吃了几块糕点，怎么还惹得这姑奶奶大半夜亲自来了？该不会因为几块糕点要拿他们问罪吧？

想想苏月漓的脾气，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也怪不得他们，苏月漓此时的气势也的确吓人，她冷冷目光带着骇人杀气扫过二人，问：“你两个今日去栖凤殿做什么了？”

栖凤殿？两个小厮紧紧低着头，也不敢对视，心里快速把自己今天去栖凤殿的事想了一遍。

一个率先瑟缩着脑袋回道：“小、小人奉洛大人的命前去送水，送、送完就出来了。”

另一个道：“小的是奉命把水拎出来，也是拎了就出来了。”

苏月漓灵识唤道：“穷奇。”

穷奇懒洋洋地从她掌心空间把鼻子伸了出来嗅了嗅，灵识回道：“没有血腥气，正常得哩！”

苏月漓：“……”

那就不是他俩！

空气中有一丝丝的小尴尬掠过，苏月漓面色缓了缓道：“没事了，以后送水拎水这种事情仔细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