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礼：“小的见过蔺小将军。”

他复又扭头看向苻凌君，“夫人，大人在里面等着了，请随小的过去吧。”

“去吧。”

蔺鹤鸣温和地看苻凌君一眼。

苻凌君含笑轻轻应声，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苻凌君不知怎的，被裙摆绊了一下，她险些叫出声，好在面前伸过来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怎的这般不小心？”

李迁眉头微皱，扶着她坐下。

想到什么，他盯着小姑娘的面庞，“可是身子不适？”

苻凌君摇摇头：“没事啦，就是没注意嘛。”

“你怎么像个老父亲似的？”

苻凌君忍不住笑出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迁认真地看她：“你不喜欢这样？”

苻凌君微愣，随即道：“也没有，只是觉得你太紧张了。”

“小心些总是好的。”

李迁轻笑一声。

苻凌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许是病没好利索，马车上又有些颠颠的，苻凌君感觉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迁手捧书卷，扭头看她一眼，翻页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

马车在李府停下，小姑娘依旧睡着。

李迁犹豫一瞬，还是没叫醒她，手一伸，将人抱了出来。

苻凌君闭着眼轻哼一声，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前襟。

李迁垂眸，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

清晨，街上空荡荡的，一个清秀的少年走进书肆。

书肆老板见一大早就有客人，热情地招呼他。

李竹客气地拱拱手，随即问：“这京中的世家小姐们平日里喜好看什么话本子？”

大人也真是的，想要讨夫人欢心，便给他这个苦差事。

姑娘家看的书，他来这儿买，像个什么样子嘛。

老板见他穿着倒也得体，只是却不像主人家的，猜测是哪个府上的下人，了然地笑笑，引着他走到放话本子的书架下递给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