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了他。

李迁心神微动，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声音极温柔：“莫哭，已经过去好久了，我说说还是可以的。”

他继续道：“后来便是我和阿姐两人相依为命，亲戚们虽未对我们二人落井下石，却也不闻不问，因着我们二人还小，便时常有人来欺侮我们，我那时便想，若我变强了，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所以你就去考科举了？”

苻凌君轻轻蹭了蹭他的面颊。

李迁见她与自己亲昵，神色更加柔和了些，“嗯。”

“只是，很可惜。”

他声音有些低迷，语气隐忍，“我还未取得功名，阿姐便被掳了去给人当妾室。”

苻凌君面上难掩惊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缄默。

后面的事情，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当是李迁把姐姐救出来的吧。

李迁虽没有讲细节之处，但苻凌君怎会不知，这样的情状，有多艰难。

京中世家子弟养尊处优，又有专门的先生教导，即使这样，想要金榜题名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是他。

她也是学过凿壁偷光，画饼充饥这样的故事的，也不知，李迁那时与此情形比起来，是否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姐姐被欺侮了，他定是心里更不好受，她似乎都能想象到，他那段时日有多隐忍多痛恨。

沉默半晌，小姑娘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软软道：“李郎不要难过，你现在有我疼你，我也会对姐姐好的。”

本来还有些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被苻凌君这么一弄，李迁倒是哭笑不得了。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疼谁。

许是他眼里的揶揄太过明显，苻凌君有些不满地瞪他，“怎么了？你不信吗？”

李迁抱紧了人，哄道：“自然没有。”

他眸底泛着温柔缱绻，“我只是想着，你只需要被我疼着，做我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便好了。”

哪知，如此这般，苻凌君还不满意，她伸手捏着李迁的面颊往外扯了扯，“可是你又不是铁人，你也会累，你也需要被人关心爱护呀。”

她顿了顿，又斜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深情？你分明是看不起我，才觉得我只能被你疼，而非有能力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