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只能这样吗？”

许诗妍下意识捏了捏衣摆，掩饰着自己的些微慌乱。

许诗妍的动作很小，可杜娜娅洞悉微小的能力很强。

几乎瞬间，杜娜娅就意识到心爱之人的迟疑。

这一刻，拥抱带来的短暂愉悦消失了，只余下心脏微微的刺疼。

她放在唇瓣边的手指，落寞地放下，惨然地抿唇轻轻一笑。

杜娜娅微微扬起头，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是的，只能这样。”

内心深处，她当然是愿意救许阿璇，可是……

当年，杜娜娅能够自私将许诗妍变为吸血鬼，现在也能为了心底的私|欲，做出一些超脱于理智的事。

随着事情的进展，宋晏时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她就连冷眼旁观看戏的兴致也没了。

然而，她刚准备起身离开时，许诗妍倾身朝着杜娜娅而去。

不知为何，宋晏时下意识屏住呼吸，放松的手掌也变成了拳状。

直到……许诗妍的吻落在杜娜娅的侧颜，她心底揪着的那口气，才舒缓了不少。

“如果你一定要我的吻才愿意帮忙，那么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

许诗妍顿了顿，轻声解释道：“更为亲密的行为，我不能做。

因为，我并不完全是你曾经的爱人。

那些爱人才能做的事，对你只会增加更多的执念和遗憾。”

杜娜娅摸了摸脸颊残余的温度，似乎想起什么，眸色动了动。

过了许久，杜娜娅低声道：“妍妍，你这典型的东方人思想，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番话，总让许诗妍有种熟悉的感觉。

直到杜娜娅将满满一碗鲜血放置在她眼前时，许诗妍才想起在哪儿听到过这番话。

属于杜娜娅的那本小说里，许诗妍的人物设定便是极为典型的东方人思想。

可也正是这种保守而又充满着东方美韵的神秘气质，才会吸引到杜娜娅的靠近。

许诗妍微叹一口气，总觉得自己亏欠的东西越来越多，这辈子怕是都还不上了。

她心中仿佛有万千话语要说，最终却只汇聚成“谢谢”

两个字。

“妍妍，我想要的不是这两个字，而是那三个字……”

许诗妍背过去的身子动了动，端着那碗鲜血阔步离去。

……

许阿璇服下吸血鬼的鲜血，再辅以秦青翎的灵气滋养，她烧焦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纵然狐身柔顺的毛发还未完全生长至茂密，可那痊愈的肉身着实让许诗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