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勋一直没说话，在楼道里他就已经闻到了那种不愉快的味道，走到门外的时候有点想吐。

&ldo;人呢？&rdo;秦伟进了屋，发现屋里没人。

&ldo;厕所里呢……&rdo;发现陈老师尸体的邻居煞白着脸站在门外指了指厕所，&ldo;警察同志，太吓人了啊，太吓人了……&rdo;

叶勋跟在秦伟后边往厕所走，秦伟推开厕所门的时候叶勋差点没扭头就跑，腐败的尸臭味一下扑了过来，他皱着眉强忍着恶心往里看了看。

这屋子采光很差，客厅里已经是一片昏暗，厕所干脆就跟小黑屋似的，他只看到一个黑色的物体在厕所中间：&ldo;灯呢？&rdo;

&ldo;不知道，找找。

&rdo;秦伟捂着鼻子迈了进去。

来的几个同事，资格都比叶勋老，在所里，叶勋就是个小辈儿，这种情况下，秦伟都已经进去了，他不能还在外边站着，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顺着墙摸开关。

&ldo;这呢，摸着了。

&rdo;秦伟说了一句，然后啪地一声灯亮了。

这大约是叶勋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受到这样的惊吓，在灯亮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吊在厕所中间已经脱了型的尸体。

而不巧的是，他听到秦伟说话之后转了身，现在他的脸跟尸体的胸口距离就不到十公分，他咬着牙才站在原地没动窝，停了停才向后退了一步：&ldo;这得有一星期了。

&rdo;

&ldo;操，出去出去……&rdo;秦伟在厕所里看了一圈就不行了，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到了楼道外边，俩人才算是透了口气，叶勋点了根烟站在树下，他们接下去的活就是在这儿等着分局刑侦的人来，做点协助工作，然后等人家走了做做善后工作。

早听说分局的人都是大爷，出现场等他们一两个小时跟玩似的。

关所到了之后过了差不多一小时，才看到了刑警队的人提着勘察包和照明灯什么的来了。

秦伟胆儿大，又不怕恶心，看到人家来了，跟着就想进去看热闹，没等进楼道呢，就被关所赶了出来让维持秩序。

&ldo;真没意思，&rdo;秦伟用胳膊碰了碰叶勋，&ldo;小叶叶，早上我听说了，是不是打算去防暴队呢？&rdo;

&ldo;听说？&rdo;叶勋斜眼看他，笑了笑，&ldo;您这耳朵放派出所是可惜了。

&rdo;

&ldo;说正经的，能去就去了得了，你说整天跟这儿混着有啥意思，你看我，大好青春都献给辖区的大叔大妈们了。

&rdo;秦伟一脸忧伤的表情看得叶勋想笑。

&ldo;没谱的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