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气氛很怪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七点多了，华灯初上，出去逛夜市的学生三三两两地经过我们身旁，因为凌霄的缘故，路人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眼光。

在如同行为艺术一样站了半天之后，凌霄终于开口了：

&ldo;走吧，不是说要吃越南菜么。

&rdo;

&ldo;嗯……&rdo;越南菜对于乔朵朵的吸引力挺大，她怯怯地看我。

&ldo;走吧。

&rdo;我有点无奈。

我的回答对于乔朵朵来说是个意外之喜，她立马拉上几个小丫头转身就在前面带路，像是怕我反悔似的。

我们又恢复到了gān架之前的状态，小丫头在面前窃窃私语地走着，我和凌霄沉默地跟在后边。

我拿出烟，习惯性地摸火机，却摸到了那个冰凉的zippo。

点烟的时候，乔朵朵很敏锐地回头看我，我心想，来，抢去扔呗。

她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头去了。

我有点失望地把火机又放回口袋里。

其实有件事，我现在才有空去研究，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转头看凌霄，发现他正在看我，我避开他的目光，问：

&ldo;我说，你怎么知道我……&rdo;

&ldo;练跆拳道吗。

&rdo;凌霄说。

&ldo;嗯，我妹说的？&rdo;

&ldo;没，&rdo;凌霄低头剥糖纸，&ldo;你去道馆的时候经过我家，我回家经常看到你。

&rdo;

我愣住了，我练跆拳道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了，上高三以后就没再练，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凌霄的意思是他那时就见过我吗？

我想起了他在咖啡馆说的那句话。

&ldo;我有个朋友在道馆上班，我还专门跑去看过你。

&rdo;凌霄说，把棒棒糖放到嘴里，笑了笑。

&ldo;看我？&rdo;我有点不慡，&ldo;偷窥么。

&rdo;

&ldo;明着看啊，我就坐在边上，明目张胆地看，&rdo;凌霄看我一眼，&ldo;你们那会所有的学员，我就觉得你动作最漂亮。

&rdo;

&ldo;别拍。

&rdo;

&ldo;那时就喜欢你了。

&rdo;

我有点尴尬，我不知道凌霄怎么就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让我非常感动，太是时候了，我赶紧掏出来，徐笑天。

&ldo;喂。

&rdo;

&ldo;你妹没事吧？&rdo;徐笑天的声音含混不清的，听上去在吃东西。

&ldo;没事了，这会准备去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