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俩，&rdo;江予夺很艰难地开了口，&ldo;别跟这儿默哀。

&rdo;

&ldo;什么?&rdo;程恪看了一眼陈庆。

&ldo;遗体告别呢?&rdo;江予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很快闭上了。

&ldo;瞎说什么!&rdo;陈庆回过神，喊了一嗓子。

&ldo;操。

&rdo;江予夺估计是被吓着了，手都抖了一下，咬牙骂了一句。

&ldo;那积……恪……&rdo;陈庆转头看着程恪，面部表情能看得出他正努力地在脑子里寻找某个名字。

&ldo;程恪，&rdo;程恪帮他说了，&ldo;你实在改不过来的话，积家就积家吧，别费劲了。

&rdo;

&ldo;你可以走了。

&rdo;陈庆说。

&ldo;……好。

&rdo;程恪觉得陈庆能跟江予夺关系这么近，一定是他俩异曲同工的说话方式。

他拿过外套，往门口走过去的时候，陈庆才好像突然奇迹出现般地回过神来：&ldo;辛苦你了啊，谢谢。

&rdo;

&ldo;不客气。

&rdo;程恪说。

&ldo;早点是不是……&rdo;陈庆走到桌子旁边，很利索地把基本没动的早点收起来装进了袋子里，&ldo;都还没吃呢吧?你带着吧，回去热热吃，中午都不用做了。

&rdo;

&ldo;不用了。

&rdo;程恪赶紧说，这些东西尤其是那盒流沙包，他实在是不想吃。

&ldo;为什么?&rdo;陈庆问。

&ldo;什么为什么?&rdo;程恪说。

&ldo;你都没吃早点呢，为什么不拿着?&rdo;陈庆说。

&ldo;我……&rdo;程恪再次陷入找不出借口的艰难里。

&ldo;拿上走，不想吃出门扔了，&rdo;江予夺哑着嗓子，声音透着痛苦，&ldo;别在这儿推，我要诈尸了。

&rdo;

程恪接过了陈庆手里的两兜吃的，拎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