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牧华下楼倒水，看见季意泊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玩手机，他扫了眼没发现程言安，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进到厨房。

等出来沙发还是他一人，牧华抬手看了眼手表，问：“季总还不休息吗？”

季意泊抬头笑了下，“马上。”

牧华有些诧异，这位季总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居然对他笑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不过都与他无关，牧华端着水杯说：“那我先上去了。”

人走后，季意泊还在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背景白，照片里的人也白，乖乖巧巧地背对着他，后颈处一片旖旎薄红。

季意泊心生满足，有种把人关进手机里的错觉。

屏幕上的时间跳到零点，季意泊终于站起回到房间口，敲门。

房内毫无动静。

季意泊喊：“乖宝贝开门。”

依旧无动静。

“这里隔音不好，宝贝让我进去道歉好不好？”

季意泊声音低沉，同时给程言安发消息，结果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还真拉黑了。

季意泊眉心微拧，奇怪的是生不出一点怒气，反而更加耐心的哄说：“既然宝贝不想开门，那我就在门口……”

“滚。”

话没说完，有什么东西砸到门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听着应该是枕头，季意泊在门口笑了笑，生起气来连扔东西都不会扔。

门口没了声响，程言安满脸通红地坐在地板上擦婚纱上的痕迹。

价值七位数的婚纱被他揉成一团，碎钻的棱角上还勾着些纸巾屑。

“妈的，狗男人！

弄成这样要怎么还回去啊！”

程言安越擦越来气。

“不用还，这是我买的。”

头顶忽然响起季意泊低沉嗓音。

程言安动作一顿，买的？

“你钱多的没地方花啊，买这个干嘛？！”

结果程言安一听更凶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季意泊无辜地晃了晃手里钥匙，“找房东拿的。”

他跟着坐下，从背后抱住程言安，“好了宝贝，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

程言安又委屈又羞愤，觉得季意泊比失忆时还气人，“我们还在录节目知不知道！

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