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由于一路被毫不怜香惜玉地拖拽着带走，火辣辣的刺痛感从小腿、背部、手臂……各种裸露在外的地方涌上来，自小便被保护得很好的美少女在昏迷之中无意识地皱起眉。

以往，从没人舍得让她疼，她也因此并不擅长忍耐疼痛。

意识昏沉之际，已经有泪光从眼角渗出的美少女在被疼醒之前，模糊地听到了男人的讨论声。

似乎有人围着她啧啧称奇地转了一圈，：“哦呼，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五条家那位藏着的可真是个美人儿。”

男人接着问：“话说你怎么就把她抓来了，星浆体那边你不是也接了单子吗，这两天你打算把她关哪？”

被询问的对象：“……”

盯。

男人大惊失色：“喂喂，别看我，我只是个中介，万一这个咒灵有什么别的能力，她醒了我可就遭殃了。”

算盘落空的伏黑甚尔撇开目光，他顺手扛起地上的少女：“啧……真没用，那我自己想办法，对了，这家伙的抽成你不能算。”

中介：“？怎么说单子也是我介绍给你的好吧？”

伏黑甚尔不理他，男人漫不经心地吐出嘴里咬烂了的吸管，偏头思考一会，又颠了颠手里的重量。

啊，那个地方好像可以放一放。

“老实点。”

伏黑甚尔迈开脚步，又随口警告一句，也不知是在警告谁。

“……”

中介落在他身后，而看似仍在昏迷的少女在他肩头轻轻颤动了一下指尖，努力憋住呼吸。

她醒了。

-

齐木星野拼命忍住疼痛带来的不适感，仗着有绷带打掩护，偷偷睁开一点眼缝去记男人走过的路线。

男人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亦或者注意到了也懒得管。

他抗着她，七拐八拐地绕开人群，走进了一栋看起来年岁已经有些久远的老旧居民楼。

男人走到门牌前，有些不确定地左右看看，最后顺着直觉随便踹开了其中一扇大门。

与此同时，美少女也被男人粗暴地再次扔向地面。

她在继续假装昏迷和自救之间犹豫了半秒，还是决定继续忍耐好伺机找机会逃掉，少女抑制住自己蜷起背、抬手护住脑袋的本能，任凭自己直直摔落到地上。

可真的好疼。

齐木星野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痛呼吞了下去。

然而伏黑甚尔老早就看穿了她蹩脚的伪装：“行了，别装了，这两天老实点，他们要活的。”

齐木星野身形僵硬一瞬，既然已经知道被看穿，她放弃了继续假装昏迷的想法，少女浑身都是擦伤的血迹和摔伤的乌青，她颤抖着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放了我的条件是？”

她深吸一口气，在明知自己来不及使用能力的情况下，放弃了无用的挣扎，选择开门见山。

伏黑甚尔翻箱倒柜，把房子里的东西扔地到处都是，最终他总算找出一捆还算结实的绳子。

男人转头打量齐木星野一眼，上前将她的双手束缚住，有些意外于她的冷静：“哦，其实挺简单的，给我个几十亿吧。”

齐木星野一顿：“我没有钱。”

伏黑甚尔扯起一边唇角，他挑眉：“嗯，所以是别人给，本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找五条家那小子要就行了，可惜吧……”

他没有说完什么可惜，反而话锋一转，嗤笑一声，不屑道：“上头那些老不死给的价钱还挺高，看来你的咒术还是相当有价值的。”

齐木星野从他的话语中意识到不对，比起自己，她更关心对方透露出的别的含义，少女追问道：“可惜什么？悟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