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明明还没在一起，怎么能叫分手？

他还一直以为两个人处在暧昧阶段，这……亲都没亲过也算男朋友了吗？是他太孤陋寡闻，还是越慕时太清心寡欲，怎么搞得跟小学生谈恋爱似，传个纸条就算耍朋友了！

越慕时看着陆西烛震惊双眼，心痛至极，难以直视地移开了双目，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他身后墙面，握紧了双拳。

他不爱陆西烛，或许有那么一丁点喜爱在里面，但那不过是因为陆西烛太会讨人喜欢。

但没有了陆西烛，他还能找到无数这样人，所以他没必要痛苦，也不需要纠结。

越慕时修剪平滑指甲深深地抠入手心，手背上青筋全部暴起，宛如一条条狰狞游龙，突突地跳着。

这突如其来消息打得陆西烛有点懵，但他敏锐大脑很快转过圈来。

他所期待剧情终于到了！

陆西烛激动地双眼泛出水花，太好了，只要他完成系统给任务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他颤抖着嘴唇，双腿发软地上前一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越慕时袖子，深深地低下头，避免暴露自己还没调整到位表情。

“为……为什么？”

那声音很小，只是房间太过安静，轻柔风声不足以让越慕时捕捉不到。

明明只有四个字，可那细小颤音还是如同针管一样深深刺入越慕时心脏，让他痛得脸色泛白。

越慕时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想要躲开陆西烛手，这样质问让他竟没办法按照最开始想好那样来回答。

可是越慕时逃不开，陆西烛也不会让他逃开，终于准备好他艰难地抬起头，滚圆而灵动眼睛里盈满了卑微祈求，眼角泪水无助地滑落，正好流淌过那颗泪痣。

“是我哪里做不好让你不开心了吗？我可以改，都可以改，所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越慕时动了动喉咙，一个“好”

字已经滚到他嗓子眼，却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他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犯下大错，跟莫衡比起来，牺牲一个陆西烛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他总会补偿给他。

他一把推开陆西烛，看着他踉跄几步撞在墙上，心也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咬紧舌尖，垂下眼眸，不让自己去看。

“别这样，我不喜欢看你低三下四讨好模样！

既然我说了分手，那就大大方方地同意即可。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连最基本尊严都没有！”

陆西烛无力地扶住墙壁，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他，豆大泪珠在里面翻滚晃动，却固执地不愿意从眼眶里落下。

长而卷翘睫毛全部被打湿，粘黏在一起，显得愈发黑亮。

“我只是爱你……”

越慕时根本就不想听，他几乎崩溃地大吼着，胸膛因为激烈情绪而剧烈欺负，瞪大眼珠蔓延出红色血丝，将他眼眶也染红了。

“可我根本就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