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灯光高高照在造船厂中，缇山正在航母中段进行特种管道焊接。

“打杂的，管道焊好了吗？”

“快好了。”

“快一点，我要上钳丝了。”

缇山手举焊具完成了特种管道焊接，凑近仔细看了一眼说：“急什么，这精细活不能马虎。”

“打杂的，我看看你的工作证。”

“给你看了怎么样，我还怕你去领导那里打小报告吗？”

缇山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特种管道焊接口，顺手就将胸前的工作证摘下。

“缇山，我哪有闲功夫去领导那里打小报告，工作证还你。”

缇山从小升降台上爬了下来，重新挂上了工作证说：“焊好了，你可以去上钳丝了。”

“缇山，我上完钳丝你得再焊一下，先等一等。”

“行，焊了半个小时我正好休息一下。”

钳工登上升降台，按动开关，升到了特种管道顶端说：“缇山，你哪里人？”

“江南人，你呢？”

“我也是江南人，咱们老乡呐，下班我们去喝一杯咋样？”

“今天不行，下午我还有事。”

“那就改天吧，我看你的焊接工夫很棒呐，焊痕都细不可见，人才。”

“你不是说了嘛，我是打杂的，算不上人才。”

缇山坐在升降台边上休息，刚刚举着焊具工作了半个小时，疲倦的说：“老乡，现在几点了？”

“六点整，天都还没亮呢。”

“那还早，我中午才下班。”

“缇山，我给你说个有意思的新闻，外国有个牧师坐直升飞机在城市上空洒圣水祈福。”

“那真有意思，外国的神棍都这么高调吗？”

“可新鲜了，新闻里面说世界各地都出现了一种病毒，人传人，物传人，闹得人心惶惶。”

缇山鲜少看电视新闻的，但听钳工这么一说，就很吃惊的问：“病毒可怕吗？”

“贼可怕了，还没有疫苗，感染者病情会严重到依靠呼吸机维生。”

“真的医不好吗？”

“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这都是新闻头条，二十四小时都在滚动播报。”

钳工给特种管道从上到下紧崩崩的固定了几十圈钳丝，升降台下降到最低点，钳工松下了开关说：“缇山，到你焊丝了。”

“上了多少钳丝，用这么久时间？”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缇山拍拍衣服爬起来，带着焊具上了升降台说：“老乡，你刚刚说的病毒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