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一如既往的阴沉，她包容每一个犯下罪过的人，同样，哥谭一如既往的阴沉，她也埋葬一个为她流尽鲜血的人。

杰西结束了漫长的逃亡，时间其实也没有太长，但见不到洛娅，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妈妈，我回来了。”

杰西站在病床前，对母亲说道。

“你，你去哪了？洛娅说你失踪了，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尚在病中身体虚弱的女人颤抖着说道，她眼中含着泪水。

杰西走近病床，给母亲一个拥抱“那个男人还有来找你吗？”

柔弱无力的母亲紧紧抱紧自己的儿子，用力摇摇头“没有，洛娅把那个混蛋告进监狱了，据说那个混蛋欠了赌债后还犯了故意杀人罪，他不能再打你了，他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不能再伤害我们了。”

“嗯。”

杰西回应道，突然他想起了’美梦’，想起了逃亡。

“洛娅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杰西询问道，他的心在加速跳动，为答案而紧张。

“说什么？”

母亲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

杰西低下头，松开母亲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

洛娅，她什么都没告诉母亲吗？

“美梦”

差点让哥谭沦陷，以她对罪犯厌恶的态度，她怎么会什么都不说呢？

“杰西，之后和妈妈一起生活吧，妈妈会照顾好你的。”

柔弱的母亲坚定的说道。

“嗯。”

杰西点点头。

“对了，等下就办出院吧，我想去祭奠洛娅，多亏了她妈妈的病才能得到医治，她还那么年轻，居然死的那么惨。”

母亲回忆了年轻的女孩，语气中带着遗憾和怜悯。

“你，你说谁？”

杰西颤抖的问道，不相信母亲所说的。

“洛娅啊，你的朋友。”

母亲疑惑的问道，她一直记得杰西提到洛娅时眼睛里的亮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杰西对除了青鸟之外的人有这样的态度。

“不可能，她那么聪明，不可能的。”

杰西喃喃自语，声音小到母亲听不清。

杰西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嘴里喃喃喊着，不顾母亲的阻拦冲了出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沉默的黑伞，沉默的黑衣服，满眼的白菊花和□□花，为她哭泣的友人和曾经受过她帮助的陌生人，沉默的布鲁斯站在那里仿佛被抽空了灵魂，达米安站在那里，突然像是愤怒到了极致转身离去，迪克眼圈有些红，伸手拉住达米安，提姆沉默站在一边，杰森冷静的看了迪克一眼，拉住迪克摇摇头，迪克松开手，达米安转身离去。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杰西才敢从树丛后出来，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墓前，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流满面。

墓碑上刻着一行字，“shecathefreed，brgghappessandiracles”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剧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