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曲。”

姜小曲刚要跑出去叫明路，身后顾辞又叫住了她，姜小曲返身：“怎么了少爷？”

顾辞看着她，“昨夜之事不要与其他人说。”

昨夜暖一暖的事呗？

姜小曲点头保证，“放心奴婢不会说的。”

为了强调她当真不会说，姜小曲还刻意加了一句：“连我爹娘都不说。”

顾辞却又问：“那若是夫人问你呢？”

呃，姜小曲顿了一下，试探地：“也不说？”

少年眸色清浅，虽依然神色平常，但此刻他的身上却在无形中散发出来一股威严，这严肃感染了姜小曲，她不自觉的站直身体，听顾辞对她说：

“小曲。”

顾辞看着她，“我不管你之前在哪里做事，又听从谁的，但你如今在我的院子里，凡事就要以我为首位，如若你做不到，我这里便留不下你了，知晓吗？”

姜小曲肃然：“我晓得了少爷。”

“我如今是服侍少爷的丫鬟，我只听少爷的，少爷不让干的事儿奴婢全都不干。”

“那夫人若是问你，晚上我休息如何，你要怎么回答？”

“我就说少爷晚间被褥温暖，能好好一觉睡到天亮。”

顾辞满意了，喉间轻嗯一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此才对。”

纤弱的少年一笑起来如同初阳绽放，在清晨里的透出云层，沁人心脾。

这是姜小曲第一次看到顾辞笑，猝不及防之下被惊艳到，然后她也笑起来：“少爷笑起来真好看，少爷平时应该多笑笑的。”

顾辞立即收敛了笑意，板着脸道：“又放肆了。”

姜小曲抿起嘴巴，心里腹诽，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笑起来确实好看么，十几岁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天天板着脸才叫不应该呢。

顾辞又恢复到他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低声吩咐姜小曲：“好了，你且下去叫明路进来吧。”

“哦。”

姜小曲下去换了外头的明路进来，她自己则是趁着空隙回去小间用凉水绞过的帕子擦了擦脸，换了身衣服，好好梳了个头，然后到角房给顾辞煎药。

外头院子里的下人们陆续都开始忙碌起来，姜小曲在煎药时听到廊下两个扫尘的丫鬟闲聊的说起繁霜今早告病了没起来。

“繁霜姐姐怎么了？”

“听同屋的夏堇姐姐说昨夜着了凉，今日起不来了。”

“诶？如今是夏天啊，怎么还能着凉？”

“不知晓，许是昨夜睡热了没盖被子，被风捎着了吧。”

“应该是”

两人只随口说了几句便就聊起其他的来，姜小曲在屋里听到她们说繁霜今日告病，不由就想到昨晚繁霜哭着从顾辞那跑出来的场景。

然后顺势又想到系统提示候选1号已下线。

她摇着头叹了口气，专心的看着眼下的炉火。

哎，少爷啊，你的名字叫无情。

因为繁霜不在，没有人抢着给顾辞送药，所以等药煎好后依然由姜小曲端着送到顾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