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佛被人捶了一拳，那股闷疼感让他不由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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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欢看到历明诀站在门外，眼里的诧异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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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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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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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沉闷，像个垂死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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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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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的回答，颜欢扯出一抹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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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八成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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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在沐世勋那里受了气，就会自己跑回公寓哭，第二天早上按门铃的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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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实在气得她不行，想出门买醉，结果一开门他就跟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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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她就知道，只要她哭，他就一定会在某一处守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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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没想到五年过去，这男人还秉承着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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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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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嗯了一句，那股清冽的气息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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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抬头，望着历明诀冷漠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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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明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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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刻停下，转头看着她，神情淡漠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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