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咬唇，对上男人淡然的面容，出口反驳，“他爱的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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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男人眼里一闪即过的怒色，但他随即恢复冷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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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涌上一股心虚感，于是多解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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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的不是我，也不是楚梦，从头到尾他爱的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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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答应跟我结婚，那是因为我父亲的势力，后来家里出事他娶我，不过是维护沐家的好名声，不被人戳脊梁骨说攀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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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离婚了，他过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求复合，不是爱我，只是因为习惯我在他面前卑微，看我执意离婚，图一时新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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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明诀微微挑眉，“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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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欢瞥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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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年不过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时失去自我，后来，她一夜之间长大，看透了一切，隐忍不过是为了母亲，为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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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还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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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欢对于历明诀三番两次地提起沐世勋，格外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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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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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明诀闻言，嘴角微扬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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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欢极少见他笑，不免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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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相本来就是极好的，俊美却不失男人气，只是平时太冷，让人不敢靠近，笑起来时弱化了他的棱角，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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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温柔地看着，颜欢有刹那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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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鬼使神差道：“历明诀，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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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放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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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