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确定了通天无恙，元始才抽出心思来关注为什么柳离会出现在这里，后者指了指周围打斗过的痕迹，“只是跟凤族的探子对上，刚巧遇到通天追杀钦原。”

“你为何要对上凤族……”

就像柳离没探究通天之事一般，通天也不问她与凤族是何仇怨，但元始一向心思缜密，“吾并不是好奇，你也可以不必回答。”

“也不算什么不能说，凤族与龙族麒麟交战，我的种族附属于他们，自然是参与其中。”

柳离道。

通天还没说什么，元始已狠狠皱眉，提醒道：“三族肆意征伐，牵连无辜，未来必不长久，你最好早早跟他们划清干系。”

“我自然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就无法停止。”

战争没有胜利者，她看过太多的前例，可明白是一回事，陷进去一时半会却不能回头，“我只能尽力做好我可以做的，哪怕真殒身其中，不过是一句无悔无恨。”

“说什么些胡话，”

通天不太喜欢她这种近乎于孤注一掷的态度，“虽说生生死死在洪荒中普遍，可你也不该如此悲观。”

“不是悲观，只是我跟这场战争的距离，比你所想要更近。”

柳离眨眨眼，“我有一份仇，一份想要以血洗刷的仇恨，但那是我目前连想都无法想的高度。”

看着话题要被她引导向不太愉快的方向，柳离拍拍手，“好啦好啦，别说消极的事啦，相遇一场本该尽兴相谈，但你们现在既然不方便，那就只能说一句有幸再会。”

“你知道了？”

元始原本还在沉默，听她这么说，忽而转头看向了通天，“你告诉她了。”

“没有。”

通天无奈道：“二哥你实在不必如此。”

“我只是知道你们在被凤族追杀，”

柳离叹了口气，“元始，你这叫不打自招。

以你平常的缜密冷静，我实在无法想象发生了什么会让你这般无措到失去理智。”

元始嘴唇微动，他看上去颇为憔悴，这种憔悴不是外表，事实上元始衣冠整齐程度胜过洪荒绝大多数存在，他的那种憔悴，更像是一种心头焦虑不安的反映。

单单是凤族的追杀不至于令元始这般焦虑，事实上他们兄弟三人一同进退，对上凤族人多势众虽然吃亏，可同样凤族想要拿下他们也不容易，而以通天脾气，遇到无端被拆家的事，二话不说撸袖子干，要面子的元始这种情况也不会劝通天，最后结果是闹个天翻地覆。

可是没有，哪怕柳离最近没刻意去管洪荒上的事，她依旧有些比大部分局中人都明确的情报。

如果凤族在昆仑那边吃瘪，她不可能一无所知，现在的结果就是，昆仑那边毫无动静，元始他们三人被凤族追杀，结合通天所言，凤族不愿意闹大，他们也不愿意闹大，那就只能是，元始他们是故意避开凤族，又说凤族在找什么东西，大概率就是那东西在元始他们手里。

那个东西让凤族投鼠忌器，一边想得到，一边又不想被其他两族发觉，元始这边的反应，似乎是证明这东西很重要，重要到元始宁愿被追杀也不肯交出。

“你这个反应，让我忍不住猜测是不是你们偷了元凤的孩子。”

柳离玩笑道，却见通天元始同时严肃了面色，心中一时不安，“不是吧，我随口说的，元凤目前应该没心情去抚育后代……”

元始面色变得极为怪异，思忱了半响，却是知道眼前友人不会多说，才斟酌道：“不是元凤的孩子，是始麒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