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好像在说些什么。”

“小孩子你说什么呢……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李渔被人粗暴地推开，他的目光所及，是一个盖着白布的老人和一群伏地痛哭的儿女。

被赶走的孩子孤单地站在人群外，脑海中全都是尸体开口的声音：“我好想看电视啊！”

他想起，爷爷屋里的电视三个月前就坏掉了，一直没有人去修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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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听不到她说话吗？”

李渔歇斯底里地问道，他才七岁，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生死相隔。

躺在地上的尸体看起来那么亲切，嘴里还念叨着：“乖孩子，来吃糖。”

可大人们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奶奶生前最喜欢给我买糖吃了——李渔想到，他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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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渔十九岁了，正处在刚高考完的夏天。

今天，他要操办自己父母的葬礼——车祸。

自从爷爷奶奶去世之后，自己和父母便来到了原城中居住，开了一家小吃店，靠着夫妻俩的手艺，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他沉默地站在父母尸首的边缘，白布之下是两张栩栩如生的面孔——殡仪馆的化妆师并非浪得虚名，给了他父母一个体面的告别。

这么多年过去，李渔已经知道自己有着超出常人的能力，他能听到死者说话，甚至于能和尸体做出简单的交流。

只不过，他再也没对别人说起，六七岁的闹剧变成了父母口中的玩笑。

现在，他要和父母聊会天。

旁人知趣地离开，将最后的告别时间留给李渔。

李渔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最终他决定倾听。

“救救我们……你是谁！

小渔！

快走！

老李……”

母亲说道。

“小渔，快走！

离开这里！”

这是父亲的最后一句话。

……

……

……

“这是什么？”

好不容易摆脱了悲伤的李渔正在整理父母的遗物，却发现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