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柳仰望着他，目光只能看见陆明言线条流畅的下颚，郁闷至极时又还是有点紧张，“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付白柳闭上眼不搭理人了，顺带把自己衣襟合了一下，裸露着有点冷。

客厅里一直开着空调，温度适中，陆明言把人放到沙发上，寻了药箱，勤劳地给人上药。

微冷的手握住付白柳的脚踝时，他忍不住动了下，陆明言看了他一眼，人依旧是闭着眼睛的，似乎是不想搭理自己。

药膏是白色糊状的，散发着苦涩味道，不是很好闻，擦上去大约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凝固。

陆明言看着手下那精致的脚踝，骨节凸起，白皙而纤长，忽然想到付白柳之前问的自己有没有什么感觉。

再一联想到付白柳刚出浴室的模样，陆明言沉默了，再然后脸上热热的。

他有理由怀疑付白柳是故意的。

这么想通之后，陆明言再看付白柳瘫着闭上眼睛的模样，就下意识想到吴通天天给他念叨着“我自闭了”

，脑海里有了具体的形象。

忍不住笑了出来。

付白柳睁开眼，看了眼握着自己脚踝低头笑的人，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于是又打算闭上眼瘫着。

等药膏凝固的时间里，陆明言继续写着给付白柳做的康复计划。

他从李伯那里要到了付白柳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认真了解了下情况。

医生说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需要不断的练习，进行康复训练。

而付白柳在住院期间，一直抵触训练，医生建议要先与他好好聊聊。

陆明言画了很多整整齐齐的线条，上面依次写好了训练项目，训练时间的话……他抬头看向付白柳。

青年闭上了眼睛，眉目舒展，连身上偶尔出现的郁气都消散了。

“付白柳。”

陆明言叫他。

“嗯？”

“我给你制定了康复计划，你要不要看一下？”

密长的睫羽轻颤，付白柳还是没睁开眼睛，也没有回答。

陆明言只当他睡着了，低头看着认真绘制的表格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拿出康复学的书籍看了起来。

时间滴答滴答走过，陆明言碰了碰药膏，已经凝固了，再一看时钟，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嗯哼……”

因为陆明言的动作，付白柳微微转醒，窝在舒适的怀里小声哼唧，但意识还没完全清醒。

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温暖离自己而去，他下意识抓住某个东西，埋在被子里的侧脸白皙柔软。

陆明言见扯不开，弯腰小声哄着：“你先松手好不好？”

付白柳动了动，将衣服带子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