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这样，zero根本不会犹豫，光幕那侧的超英们都知道他的底细，也猜到了事有蹊跷。

试想，若炸|药控制器仅在于心跳是否停止，亦或是对方手中的□□，那么，一个能正面和超人交锋的顶尖杀手，怎么会不能在他按下□□之前，将这人彻底击晕？

两人尚在僵持中，时空裂隙里，蝙蝠电脑和斯塔克家的ai基本同步地查清了事实。

“□□有问题，”

钢铁侠的声音和布鲁斯的话语几乎同时在众人耳畔响起，两人对视一眼，接收到发小带着威胁的眼神，托尼妥协地向布鲁斯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对方先说。

“炸|药的□□被其他人动过手脚，”

从作风看，大概率还是哥谭的罪犯，这样棘手的状况，饶是蝙蝠侠，也不由得按了按额角，“他手上那个□□是真的，但关联的不是心跳是否停止，而是他的身体数据，zero大概是已经知道了。”

即便高管本人似乎还不清楚。

“他在牙齿中藏了毒囊，”

本来这个并不难处理，只需要卸了下巴，避免对方有能力咬碎就足够了，但是现在，托尼叹了口气，替蝙蝠补充道，“在这样的绑定下，不管这个畜生是昏迷，还是严重受伤的状况，甚至只要他本身的情绪崩溃，□□都会瞬间启动。”

众人的目光重新转向了屏幕，有星球日报的跟拍，jar也没有费尽心思地再去寻找合适的摄像头。

见高管作势要按下□□，杀手没有半分迟疑地抽出长刀，黑沉的刀锋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暗芒，刀子在手上转过两圈，zero毫不犹豫地将刀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不要耍花招！”

慌乱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那高管的声音就带上了令人作呕的洋洋得意，他尽量从杀手身边退开，缩在了阴影中，拇指摩挲着□□的表面，继续指挥道，“你的刀根本没有穿透身体，我要看到刀锋从你背后透出，这才是真正地把刀插在身上。”

暗沉的刀刃入体，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湖蓝色作战服上很快晕开整片深色血渍，无人机嗡嗡作响，镜头转到了正面。

即便兜帽和遮面遮掩了他的神情，人们依旧可以看到zero的唇色肉眼可见地惨败了下来，可男子安静地站在原地，眉眼淡然，仿佛受伤并得不是他。

“快点！”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高管把□□举到身前，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作为受人尊敬的超级英雄，我想你是不会愿意看到这些可怜的小鸡仔儿在这里给我们陪葬的。”

左手隐藏在口袋中，右手还我在刀柄上，静立着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对方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救援，顺便在此期间瓦解他的战斗力，zero当然不会不清楚，他藏在风衣口袋中的左手微动，又抬头瞥了眼对方手中的□□，轻轻叹了口气。

握着刀柄，是无法捅穿身体的，这来自本能的求生意志，即便动手的是zero，也同样无可避免。

看着那高管不依不饶的作态，他不再犹豫，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右手直接握住了哑黑的刀刃，随即紧握成拳，在极短的距离内，向着刀尖穿入的腹部狠狠砸落。

沉闷的穿透声响起，zero苍白着脸，微微后退半步，带血的刀锋从背后穿透而出，将深蓝色的风衣下摆顶起尖锐的角度。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他的立足之处汇聚，很快出现了小滩红色的水洼，纤细的血迹从他嘴角滑落，在白玉般的俊颜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对于这些刀口舔血的杀手而言，伤的越重，他的表现往往就越是平静。

时空裂隙中，光幕前的众超英已经开始心疼了起来，zero表现得就是普通的人类，虽然作为杀手的出道时间远比他们先，但在众人心中，却还是傻白甜般、令人忧心的存在。

更何况，经过超人的验证，zero现在代表着的，是在正常人类中的巅峰水准，这也就意味着，不管是正联的蝙蝠侠，还是复联的钢铁侠，亦或是黑寡妇、鹰眼……只要还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这些联盟中由普通人成就的超英，早晚都有可能会遭受这样的威胁。

一片寂静中，正义联盟的主席转向了他们的顾问：“b，如果是你的话，今天会不会……”

“no”

布鲁斯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虽然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可余光瞥见疑惑中掺杂了担忧的队友，他到底还是多说了几句，“不管怎么说，这是当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作为来去在黑暗中的存在，蝙蝠侠比zero多的，不过是跟在身边的小鸟，待在庄园中作为后援的阿福。

况且，从zero浑身紧绷的状态看来，他显然不只是一味满足对方要求这么简单，若是孤身一人遇上这样的状况，就是布鲁斯本人，自问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