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晃过一片迷蒙的彩色雾气，昏沉的眩晕感和满足感在大脑扩散。

盛万合上了眼，身子因为眩晕控制不住平衡，将额头贴在九十九号的胸口。

“你会不会觉得别扭？”

盛万闭着眼睛开口。

九十九号发出表示疑问的轻哼，翅膀尖飞快地掠过地面。

“利用你的痛苦生产出的药剂，我却理所当然注射进去。”

几道系统提示在盛万的眼前出现，提示他药剂已经生效。

“不，我很高兴有我的东西在你的身体里，这让我感觉你是我的。”

纤长的手指压上那个小小的针孔，九十九号低头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舔舐亲吻。

盛万觉得他虽然长了一身鸟毛，但是却是个狗性子，动不动就咬啊亲啊的。

也就是此时他无力反抗，只能晃动了一下小腿表示抗议。

九十九将袖子放下，重新把他抱在了怀里。

垂落的翅膀又扇动起来。

“走了。”

盛万从他的翅膀底下钻出来，莫名有些脸红。

他们继续一路顺着这条圆筒形的暗道向内走去，一路上躺着零星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都是身穿实验服，但盛万没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道具。

[没路了？]

[奇怪]

“上面有另外的路。”

九十九号看向上方尺寸明显不对的巨大通风管道口，悬空拆下遮挡的铁丝网，自己先跳了上去，又对着盛万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两只手交错，上面的黑色手环碰撞。

九十九号用翅膀靠在天花板上挡了一下，防止青年撞到头。

“我没那么娇弱。”

盛万难以想象九十九号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九十九号顺着他白色的兔耳朵根往下捋。

“我知道，你超厉害的！”

通风管道明显是经过改装，圆形的管道粗大宽敞，暴露在外的钢丝穿过管道的底部将其牢牢固定。

这样的管道原本的作用也并不仅仅是用作“通风”

，而是用作紧急的逃生通道。

管道曲折向前，盛万已经不能确定他们所在现在的位置了。

一点亮光从前方传来，在黑漆漆的通道里格外显眼。

“竟然有灯。”

自从地下室里的供电室被破坏之后，盛万无论是在哪一层，都没有看见过灯光了。

[整栋楼不都停电了吗]

[控制室这样重要的地方，应该有着另外一套供电系统吧。

]

幽蓝色的灯光是从下面发出的，透过用于隔绝的铁丝网向下看去，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带着探头的仪器设备，还有很多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