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欢想知道姜莱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

她以为那么说了姜莱就会退缩，没想到姜莱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还说出了“只做她的玩物也可以”

的话，姜莱胸口那些深深浅浅，斑斑点点宛若罂粟般的痕迹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极其刺眼，这些?痕迹好像在告诉她……

姜莱说的话是认真的。

这一刻。

她彻底绷不住了，顿时难过心疼到无以复加。

她难过姜莱自卑到甘愿做玩物的地步，也心疼姜莱自卑到甘愿做玩物的地步，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往下坠落。

姜莱傻到让她心如刀割。

从尤欢眼中掉出来的泪水不断砸在姜莱脸上。

姜莱感受到了。

她抬手温柔地抚摸尤欢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尤欢眼角的泪，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说出心里话的机会，于是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泪如泉涌哽咽着说：“尤欢，你?知道吗？你?是众星捧月中那个光芒万丈的月亮，而我……只是地底下毫不起眼的，甚至是怀有缺陷的一粒尘埃。”

“尘埃……”

“怎么能碰到人心所向，遥不可及的月亮呢……”

尤欢听到姜莱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原来……

姜莱一直都是这么比喻她们。

怀有缺陷……她真是心疼到心碎了一地。

姜莱捧着尤欢湿漉漉的脸，黑暗中仿佛浮现了一张漂亮面孔，嗓音比冬日的暖阳还要暖比春风还要柔：“尤欢，我知道我之前?伤害了你?，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想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想趁我们都还活着，不再与你分开留下任何遗憾，尤欢，我什么都不要，我现在……”

“只想好好爱你。”

姜莱的话狠狠撞入尤欢耳中直击心底，尤欢看着姜莱那从未与她对上目光的无神双眼，丢盔卸甲缴械投降彻底认输了，所有不甘与怨怒瞬间烟消云散不留痕迹。

她俯下身抱住姜莱，脸颊贴着姜莱的脸在姜莱耳边颤抖着声音：“莱莱……我败给你?了……彻底败给你?了……”

就算只有她死了姜莱才会回头看她。

她也认了。

姜莱哭着回抱尤欢，“尤欢……”

尤欢闻着从姜莱身上散发

出来的馨香，眼泪不断滚落打湿了发梢，她紧了紧怀里的力度，郑重其事地说：“莱莱，不要再说配不上我这种话，也不要再觉得没有资格跟我在一起，不管那个人是谁或者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她我爱她，她就是最好的，我也只喜欢只爱最好的。”

闻言，姜莱泪流满面：“尤欢……对不起……”

尤欢还爱她，尤欢在告诉她还爱她。

“莱莱，”

尤欢说，“我爱你。”

“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这辈子我也只爱你一个人。”

“我只爱你，死了我也只爱你。”

“莱莱，不许再说什么情人什么玩物，你?只能是我尤欢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也只能是你姜莱，”

尤欢松开姜莱，心疼不已地擦去姜莱脸上的泪，用既正式又虔诚的口吻问姜莱，“莱莱，我爱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姜莱泣不成声。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她只想趁她和尤欢都还活着好好在一起，“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

尤欢笑着流泪：“莱莱……”

姜莱抓住尤欢的手紧贴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温柔抚摸尤欢的脸，“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我爱你，让你伤心难过那么久，以后我会好好爱你，这辈子，我也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