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

舜鸣的声音冷得让Xanxus后退一步，脊背和后脑勺靠到冰冷的墙壁上，让他不得不抬头。

被舜鸣抓着的偷袭者已经呼吸困难，伸手在被领口勒住的脖子上挣扎，眼球已经爆出紫色的血丝，嘴角不由自主地流出口水，艰难求饶：“求求你……放了我……”

Xanxus感到胃部抽搐，从狼狈求饶的人身上移走目光，看向后面的舜鸣。

但是舜鸣的表情，让Xanxus恐惧。

黑色的眼眸里倒影着像只狗一样缩在墙角的自己，舜鸣面无表情，像是在看没有用的垃圾。

Xanxus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舜鸣的时候，他是狼狈的贫民窟流浪儿，舜鸣是衣冠楚楚的白西装，一个天一个地。

他是被捡回去的流浪狗，而负责饲养他的舜鸣，看起来就要扔掉他了。

“你要放了他，做个不敢杀人的废物吗？”

舜鸣晃了晃手里的工具人。

“我……”

Xanxus张了张嘴。

面对舜鸣的时候，Xanxus能毫无忌惮地开枪，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杀不了舜鸣。

但是面对自己能够杀掉的敌人的时候，Xanxus举起枪的一瞬间，内心混杂着激动、兴奋、还有残余的人性悲悯，导致了他的犹豫。

舜鸣没有给Xanxus慢慢突破自己心理桎梏的时间，他直接把手里的工具人往地上一扔，指着Xanxus，跟工具人道：“在你面前的，是彭格列九代目的亲生儿子，但是可惜的是，他是个教不会的废物。”

“如果你能在这里把他杀了，那么我就放了你。”

听到舜鸣的话，男人眼里的震惊快要突出眼眶：“真……的？”

舜鸣点点头：“当然，你给彭格列解决了一个拖后腿的废物继承人，相信彭格列九代目会非常感谢你。”

舜鸣见这人还在犹豫，踢了踢身边的两具尸体：“到时候我会报上去说是这家伙的流弹射中了可怜的九代目儿子，这家伙的火焰把九代目儿子毁尸灭迹，和你没有关系。”

听到舜鸣连Xanxus死后的程序都安排好了，不像是在糊弄自己，男人顿时眼里染上了嗜血的杀意。

只要杀死这个小崽子，他就能活。

舜鸣在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避开Xanxus，眼底的冷色看起来更像是想自己杀了Xanxus一样。

在后撤给两个人让出地方的时候，舜鸣沉沉地望着Xanxus：“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Xanxus握紧手中的枪。

舜鸣，要丢下他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