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次瞅见她画蝴蝶的老梁开始不淡定了，他瞪着眼盯着杜言安临摹的那只蝴蝶，好半晌才敢确认：“你这是……殿下

的画！”

真爱啊！

一眼就认出来了！

杜言安感叹了一下，摸摸宣纸上那只潦草的蝴蝶，爱不释手道：“对啊，好看吧？殿下赐与我临摹的。”

“……殿下竟真教你画蝴蝶……”

梁商看着她，忽然面色复杂起来。

杜言安被他看得一脸莫名。

好一会儿，听见他摇摇头，叹道：“也罢，殿下也到年纪了，你这小宫婢倒有福分。”

年纪？福分？

杜言安问号脸，“公公您是指？”

梁商拿眼斜她，“殿下枕边该有个侍婢了，你要做主子了。”

“！”

杜言安呛了一下，瞪眼，“侍婢？枕，枕边的？”

她震骇一阵，连忙摆手，“不不不，公公您误会了，我这粗手粗脚的，殿下看不上我的……”

老梁瞅了她白皙柔嫩的双手一眼，再落到她五官秀美的脸上，轻哼一声，“你也莫高兴太早，殿下少年心性，你这主子当不当得

上还另说。”

杜言安：“？”

她高兴了吗？

但有了老梁的提醒，她在顾九跟前儿就约束了些。

顾九是个半大的孩子，她给他当当阿拉丁神灯就罢了，爬床侍寝这事儿，使不得使不得，莫要让他真看上了她，那就麻烦了。

当晚，杜言安将新画的蝴蝶里最好看的那一只封在灯盏上点亮，然后将凉好的药汤端进了顾九的寝殿。

端到顾九床前，她很自觉的喝了一口，忍着口中的苦涩，低眉敛目的呈给他，“殿下，喝药了。”

顾九看她一眼，接过药碗，一仰而尽。

杜言安于是又将手心里的蜜糖捧给他。

他修长的手捻入口中，她便收手。

安静得和往日碎碎念叨的模样截然不同。

被顾九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杜言安迫不得已借着灯盏扯了扯话题，“奴婢今日将蝴蝶换过了，殿下您看。”

“嗯。”

顾九应了一声，目光没有移开。

“……”

杜言安清了清嗓子，“殿下您口渴吗，蜜糖太甜了，奴婢给您倒杯茶解一解？”

顾九抿着口中逐渐化开的蜜糖，清冷的眼眸搭在她脸上，“是因老梁让你来侍寝，才这般殷勤？”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