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打了起来，但很快被人拉开，冷静下来两人推搡着走了，估计是要另找地方约架。

赵允熙看着这场闹剧结束，抬头问道：“这里一直是这样的风格吗？”

“不是，真不是，这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这里虽然鱼龙混杂，有些人确实荤素不忌的，这也不代表大家都是这样的，也不代表他们的行为讨喜。

就像印证他所说的特殊情况一样，下一个上台的是一个打扮自然的女孩子，她拿着一把吉他唱着清新的民谣，而刚刚battle时起哄的人现在也安安静静的听着。

李志彦带着她往里走，不少人和他们打招呼，顺带注意到了赵允熙。

“志彦，女朋友啊？”

大家坏笑着推他，神情在你小子可以啊和你小子禽兽啊之间来回切换。

“不是，不是。

妹妹，妹妹。”

“不是情妹妹，真的就是认识的小妹妹。”

“真不是女朋友。”

李志彦一路否认，绝不承认自己是禽兽。

况且本来就没什么嘛！

他的队友却在后面捣乱，用脸和嘴型告诉大家，虽然女朋友不是真的，但李志彦禽兽是真的。

大型风评被害现场。

赵允熙也没注意李志彦的状况，她正转着头到处打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个废弃工厂，方形构造，面积很大，一些设备被随意丢弃在墙角，墙体斑驳，被喷得花花绿绿，看着特别有艺术气息。

灯是那种大的白炽圆灯泡，不太亮，正中央照着舞台，外围就显得有点暗。

很多人就坐在这暗的地方，听歌聊天喝酒抽烟，椅子各式各样，圆的方的，木质的塑料的，甚至还有几个沙发，一看就是自己随意搬来的。

杭马维从角落拖出一条长椅，擦了擦灰，“来，允熙妹妹，这里坐。”

旁边一个青年嗤笑出声：“得了吧马维，带妹子来还坐你那硬板凳，寒酸不？”

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单人沙发：“来，妹妹，坐这儿，舒服。”

可能是因为好感度系统，她现在对人的善恶分辨的特别清楚，不是个体的好坏，而是这个人对她感官的好坏。

李志彦他们四个对

她好感度挺高的，吃了顿饭后又涨了，赵允熙就觉得他们人挺好的，才敢跟着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个青年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太好惹，但赵允熙感觉到他没恶意，只是这挑衅的语气让她看了看烦恼乐队的人，不随意搭话。

万一人家是不喜欢他们呢？她可是跟着他们来的。

也许是发觉到了赵允熙的迟疑，李志彦笑道：“左庭你这流氓样，看着就不像好人，别吓着咱妹妹。”

又转过头对赵允熙说道：“没事儿，你坐就是了，他那沙发可比咱硬板凳舒服多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赵允熙就这么被推着坐到了单人沙发上，不过也看出来了，他们关系应该是挺好的。

然后赵允熙在和他们聊天中得知乐队四个是大学同学，都是计算机系的，不过李志彦要大他们两届，工作了一年觉得程序员真不是人干的，就继续回来搞乐队了。

其他三个今年才毕业，实习完就没找正式工作了，就跟着乐队演出，偶尔还干些其他兼职。

“要我说你们签了公司也不至于这么惨。”

左庭给他们牵线过一家娱乐公司，因为理念不和不了了之。

李志彦翻了个白眼：“为了钱妥协我还不如去当程序员呢。”

那起码他的音乐一直是干净的。

左庭也不想多说，混地下的或多或少都有点看不起签公司的，特别是转了爱豆路子的，大部分是没本事签不上嫉妒别人，也不少人是真的想要做好音乐，保持纯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