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飞舟上。

越天为离月拿来早膳。

虽然有顾家主为离月打通灵脉，并助他突破进入练气一层，但练气一层只不过比凡人好一点点，非但最简单的术法都修炼不了，更不能辟谷一点不吃。

当然也有人选择吃辟谷丹，一颗可以管一到三个月。

但是离月觉得辟谷丹吃起来有股怪怪的味道，他更乐意吃各种鲜甜包含灵气的灵膳。

不过灵脉不再阻塞后，离月有点迷上了打坐感受灵气被引入体内转圈圈的感觉，浑身温温得，就好像在泡温泉一样，精神也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越天将早膳拿来的时候，离月就在打坐。

原以为越天放下早膳就会离开，却没想到等他饿了睁开眼，越天还留在房内。

“有什么事吗？”

越天在离月身边的存在感并不强，很多时候离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飞舟上的这段时间，越天又一次发挥了他如同梦中一般强大的交友能力，在跟着的主子人缘不好的情况下，交到了许多顾家旁支的朋友。

离月撞见过几次他们很亲密地站在一起交谈，没有人因为越天的身份而瞧不起他，相反还有几个天赋很不错、在顾家很受栽培的旁支跑来让他放越天自由。

每当这时，离月就让越天自己选择。

他肯定越天不会跟这些人走的。

果然越天最后都一一拒绝了。

“小公子……”

越天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离月听见这个称呼心情就很不错。

在梦里，因为越天明面上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就口口声声称呼他哥哥，离月讨厌得很，数次让他不要这样称呼，但在人多的时候越天还是乐此不疲。

现在越天的身份从双生弟弟变为下人，起初他还试图称呼“阿月”

，被离月冷着脸斥责了，才开始跟着顾家其他下人称呼小公子。

离月看见越天犹犹豫豫的表情，不太耐烦：“不愿说就不要说。”

“是这样的，”

越天开口：“这次昆仑虚招新，小公子若是进入内门，我就不好照顾您了……”

离月猜测出越天的未尽之意。

宗门弟子可以带下人进宗门照顾自己，但这下人一般不归入宗门弟子册内，如果有灵根也能归入杂役弟子里，但内外门经常活动的地点并不重合，甚至有些相隔很远，最重要的是，杂役弟子要做许多宗门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