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星没回答，面无表情。

他也想装得镇定一点，但手却一直在发抖。

谢千渊将他的手握住，笑道：“你抖什么，很怕？”

宋祁星慢慢憋不住了，瘪着嘴巴，已经被吓得非常想哭了，眼泪花都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但强忍着掉眼泪。

这个人虽然是笑着说话的，但给他的压迫依旧很强，甚至比那次踢他门的那些人还要厉害。

他往后躲了躲，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快一点跑掉。

谢千渊看他低着头，并不回答，躲避的意味很明显，他凑得更近了，把人束缚在门和他的手臂之间，这回他终于看清楚，小兔子快哭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

宋祁星被困在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里，有些慌，他能闻到从面前这个人身上传来的气味，他不喜欢，总觉得压得他喘不过气。

谢千渊觉得这人还挺有趣的。

别的不说，长得倒是好看的很。

至少他没见过。

即便是凑得这么近，那张脸上也没有丝毫瑕疵，皮肤白皙透红，双眼皮很深，是很乖的狗狗眼，无辜又清纯，睫毛长而卷翘，实在是漂亮。

因为他的眼睛是蓝色，谢千渊便以为他戴了美瞳，可能还化了妆。

所以他自己上手揪了一下，但除了一手嫩滑的肌肤，手上什么都没有。

“唔……”

宋祁星被揪得有点痛，脸上的痛让他把心里的恐惧都给忘掉了不少，收了点眼泪回去，满眼哀怨的：“你掐我干什么啊，好痛哦。”

他有点小情绪的样子要比刚才生动可爱好多，谢千渊偏头笑了笑：“原来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才不是呢，”

宋祁星有点怕他，尽管现在谢千渊的态度非常好，他还是怕，但怕的同时他又感觉莫名的熟悉，他不怎么情愿地：“我会说话啊，不想说嘛。”

谢千渊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他偏向于一种近乎阴柔的长相，眼尾缀的那颗泪痣，更是在他原本的长相中增添了几分稠丽。

只是他的眼神平淡无波，细看之下还显得有些空洞。

又冷又阴森。

好不容易的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又土崩瓦解，宋祁星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沿着他的脚踝攀附上来，紧紧地缠绕着他，像是要把他勒死。

他张开了嘴喘气，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怕极了，就像是缺水缺到极限一样，终于，宋祁星站不住了，双手撑着谢千渊的肩，哽咽着说：“对、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来的莫名其妙，但谢千渊却毫不意外，他伸手搂住宋祁星的腰，勾了勾嘴角，说：“乖孩子不仅要聪明，还要懂礼貌，嗯？”

宋祁星乖乖地点头，身上的窒息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知道了。”

小人鱼鼻头微红，眼睛水水润润，像蔚蓝的大海，神色委屈又恐惧。

谢千渊摩挲着他的颈侧和脸颊：“叫什么名字。”

宋祁星被摸得痒痒的，也不敢拒绝，乖乖回答：“我叫星星。”

“星星？”

谢千渊笑了，他闻到宋祁星身上淡淡的酒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