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顾宣送到画室后，开车去了?傅氏，敲开了?傅峥办公室的门。

画室很清闲，推门进去就见许岩在低头作画，顾宣看?了?一圈，也没见张画师的人影，没等他开口问，落笔后许岩说，“张画师今天有事，晚些时候过来。”

“这样啊，”

顾宣喃喃一声，眼神被许岩的画吸引住，“你画的这是什么？”

“斑鸠。”

许岩淡淡开口。

画上的鸟，被许岩用抽象思维画出来，浓墨重彩的油料，渲染出一副华丽的作品。

对油画没有涉及的顾宣，夸了一句就不再言语，转而找了个位置坐下，宽松的体恤，腹部隐隐撑出轮廓，顾宣对此并为察觉，这一幕被许岩看到，他淡淡开口提醒，“有个好身体才能长时间作画，你还是不要太过贪图口舌之欲。”

“？”

顾宣不解。

可许岩没说话，视线连着扫了几下顾宣的肚子，意思很明显。

顾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有点肚腩，他看?着许岩笑的尴尬，“我?这是特殊情况。”

许岩继续低头作画，“狡辩。”

“……你不懂。”

顾宣幽幽地说。

粗粗算了?下日子，离四个月还有不到十天了，差不多又?到了该体检的日子，他的肚子这段时间也鼓了?起来，可是跟他看?的照片上孕夫的肚子，小了很多。

王妈还宽慰顾宣，“这人啊，体质不一样，有的显怀早有的显怀晚。

再说了产检时，医生说宝宝发育的很好，宣宣你不用多虑。”

只有头两个月，顾宣恶心泛吐，这段时间住在傅峥家，王妈换着口味给他做好吃的，孕吐也就随之减缓。

见许岩画的起兴，顾宣也拿了支笔，找了张白纸开始画。

脑海里想着上次在宁郁家看到的火烧云形状，几笔下来，大致形状就被勾勒出，接下来就是零碎细节，这极其考研作画人的笔力跟记忆力。

不一会儿，白纸上赫然出现几朵惟妙惟肖的云朵，似烈马狂奔，又?如山间苍鹰。

零碎点缀中，掺和着几只白兔，在云彩下面低头嬉闹，不远处是清澈的溪流，以及低头就能吃到的青色绿草。

画完后，顾宣起身去拿颜料，准

备上色，在颜料柜中，发现了一盒扑克牌。

在张画师还未推门进来，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传出声音，他停下脚步，在门外听了会儿。

“三勾拉对四。”

“不要。”

“五六七八·九十丁圈凯，飞机。”

“王炸！”

“对八对……”

九。

那个九字还没出口，许岩眼尖的看?见张画师，将牌碰到盒子里，低着头站起身。

瞧许岩眼神不对，顾宣也扔掉牌跟着起身，一扭头对上张画师似怒非怒的眼神。

张画师很愤怒，批评道：“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许岩我?给你布置的作业，你写完了?没？”

许岩艰涩的摇了?摇头，完全不敢抬头看?张画师。

“再加五张！”

许岩嘴巴微动，“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