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手上逐渐用力，加里恩被迫着低下头，额顶干燥掌心温度略高，热意从皮肤一路潜入血液，灼得心烫，苦咒在体内激荡，将繁杂炽烈情绪一寸寸烘托撩拨。

手指蜷紧，带起腕间光链颤动，加里恩面色平静，默默垂眼，安静舔过下唇，喉结滚动。

“光明神，加里恩。”

沈随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尾声下压，手指摩挲着加里恩犄角，眉眼间带着些懒散漠然，

“既然被禁咒囚缚，就该知道，您已经不再是神，”

说话间锁链又收紧了些，缠绕间在加里恩苍白肌肤上压下陷印。

沈随俯身在加里恩脸侧，唇几乎触到加里恩耳廓，轻声道，

“不过是我手下随意捻灭尘灰，”

热气洒在耳侧小块肌肤上，加里恩睫毛颤了下，忍不住微微侧头，敛下眼里晦暗不明。

“欺负我信徒，真不是尘灰该有态度，您觉得呢。”

笑意染上眉角，却不达眼底，沈随直起身，冷漠下睨。

苦咒之下燃烧渴念，混着神魄燃烧撕裂疼痛，碰撞交缠间狠狠冲击着加里恩残存理智，言语刺激下，加里恩眼底染上丝微不可见暗涩疯狂，终究选择失控放纵……

加里恩慢慢抬头，看着沈随，没有说话，平静脸上不知为何泛着点诡异沉寂。

沈随眉头微皱，有些恍神，这个目光，他见过太多次……

半晌，声音带着点嘶哑，加里恩平静开口，

“他是你信徒，可你说过，我……也是你信徒。”

最后一句话从唇间幽幽说出，仿佛还含着舌尖热意，交裹流连，一点点散入黑寂中。

“你不记得了吗？”

黑发披散在身后，加里恩仰起头偏了些，膝盖颤抖着上抬，腿上光链不断紧收，死死禁锢住他欲往前脚步，金色血染上光链，顺着链锁往下滴落，但加里恩只盯着沈随，任锁链深深缠陷入肉里，仿佛没有痛觉般，一点点慢慢起身，站在沈随面前，腿上血肉模糊，伤口几可见骨。

唇色苍白，加里恩眉目间少了那股漠然在上冷，垂眼轻声道，

“你不记得了吗？”

抬手低头，唇不知是摩挲还是吻，落在腕间冰冷光链上，寻常动作厮磨间看得人脸热，加里恩眼睑上挑，仰看入沈随眼里，声音涩哑轻缓，

“这个，该是证明。”

炽烫情绪融在鎏金色瞳孔里，面色却仍是平静，杂糅间透着禁欲惑人。

慢慢，加里恩翅膀微展，单膝跪地，锁链坠在地上发出轻响。

脊背挺直，神族垂下高傲头，伸手握住沈随手掌放在额顶，这是献上忠诚姿态，苦咒烧他浑身发烫，指尖顺着沈随手指缓缓摩挲下滑，他仰头直晃晃看着沈随，眼里浓烈情绪没有丝毫遮掩羞赧，红晕染上脸脖，表情从容，莫名有种正经引诱，缓缓哑着声音道，

“我也是你信徒。”

万年间实力绝对压制和漠然性格，让他向来随心所欲，不懂退让掩饰，想要什么，从来直白又极有目性。

唯一例外在沈随身上，他曾尝试着掩盖压抑，但是终究无用，现在彻底展露后，倒是没了顾忌。

猛然抽回手，沈随只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经过上个世界，他当然知道那眼神里含着什么，但他不知道，刚开始好好主角，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按理说苦咒是升欲，升心中原有之欲，又不是生欲，不该这样。

“系统，你选世界主角都这样吗？我拿确定是反派剧本，不是攻略剧本？”

看着面前又崩了主角，沈随心累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