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生之间的体力本来就有差距，赵心悦的速度快，陆昭鹤的动作更快。

他赶在赵心悦距离天台矮墙只有两步时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男生的力气也更大些，赵心悦根本没法像推开柯姗那样推开陆昭鹤，只能徒劳地掰着他的手。

赵心悦眼里无光，眼泪也不流了。

“这里只有五层，你跳下去也不一定会死。”

陆昭鹤知道现在反驳赵心悦不是一个好选择，必须顺着她说。

赵心悦茫然地探头看了看，好像觉得陆昭鹤说的话有些道理。

“头朝下就会死！”

白衣女生的声音陡然拔高，情绪激动，表情扭曲。

这句话仿佛给赵心悦下了颗定心丸，她又开始挣扎着要逃离陆昭鹤对她手臂的禁锢，陆昭鹤的力道没有一丝一毫地松懈，冷着脸问白衣女生：“你说帮她就是这么帮？”

这是他和喻呈当时在204门口听到的内容之一，赵心悦在向她求助。

“有错吗？”

白衣女生一派理所当然，“我就是这么做的。”

“既然你只是想要让她去死，那你当时为什么又要让她等等？只要你一说，她随时都能自己走上这条路。”

“我……”

白衣女生一时语塞，不过几秒又恢复了气势汹汹的模样，她觉得面前这个男生的话实在太多，太碍事。

她几步走近，咬牙切齿，一副要把陆昭鹤大卸八块的模样，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做，连碰都没碰陆昭鹤一下。

陆昭鹤觉得有些怪异，不过马上又明白过来：“你不能接触这个世界的人。”

白衣女生呵了一声，没说话，这时候柯姗也缓过劲了，过来帮着一起拉着赵心悦，她刚刚被赵心悦推了一把，现在还喘着粗气。

“你在跟谁说话？”

柯姗两手抱着赵心悦的另一只胳膊，一脸离奇地看着陆昭鹤。

陆昭鹤挑了挑眉，柯姗明明是当初第一个听到奇怪声音的人，还就住在204隔壁，现在却看不到这个白衣女生。

可能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她受影响的程度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加深，第二个是这个白衣女生只有特定条件的人才能看到。

“你们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赵心悦一直无法挣脱，她的身体缓缓下沉，最后跪坐在了地上，脑袋也逐渐下垂，长发掩住了她的面容。

白衣女生和柯姗的话一时间同时响起——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别！

我……”

“下去了就不会痛了……”

意思完全相悖的话语从两个方向钻进赵心悦的耳朵里，在沉静的夜色下显得震耳欲聋，赵心悦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她的手被柯姗抓着，根本抽不出来。

柯姗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厉声阻止：“别说了！”

她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喻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