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拂，血腥浓烈。

终于，恍若死了一样的裴念终于有了反应。

只见她艰难抬头，目光茫然的盯着白素素手中血淋淋的头颅。

渐渐的，她像是濒死的野兽，喉咙中发出断续的，低沉的哀鸣。

双目无神，两行清泪滑落。

裴念宛如一只木偶，动弹不得，任人摆布。

白素素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你弟弟死了，你父亲也死了。”

“我亲自斩下的头颅。”

“你知道吗？他们临死前的哀嚎，啧，很动听呢。

像狗一样匍匐，对了，你弟弟临死前还求我，让我不要伤害你。”

“唔，多么美妙的情感，姐弟情深。”

白素素笑音袅袅，只不过令人心底发寒。

“够了！”

一旁的齐青山神色阴沉，冷声呵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素素掐指施法，虚空中凝聚出一座晶莹石台。

施施然的将血淋淋的头颅放在石台上，正好那睁大的眼睛对着裴念。

像是在注视着她一样。

“呃……呃……”

裴念似乎想要挣扎，可九九八十一根破神钉将其死死钉住，根本动弹不得。

“看着吧，好好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裴美人……”

白素素大笑离去。

齐青山神色一阵变幻，像是正在经历剧烈的挣扎。

良久，他还是选择离开。

山崖上。

裴念痛苦的呜咽回荡……

西土。

陈子易一步一幻灭，行走在这广袤大地上。

流血漂橹，人间地狱。

这是他所见到的景象。

西土已经彻底化作一方死域，无数尸体堆积。

天上秃鹫盘旋，尸体腐烂恶臭。

陈子易眼底越来越黑暗，似有无数魔头在咆哮。

他虽淡然，不曾过多干预这方天地的事，可如今看见这样的惨剧，依旧心中堵塞。

胸腔发涨。

“算了，既然一定要敌对，那就顺手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