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清在当天下午不用练习的时候又去了音乐设备室，请了顾言过去，跟他说：“我自己写了一首歌，作为答谢想送给顾导师。”

“自己写的？”

顾言有点惊讶，他还没听过林一清会写歌。

她弹了一小段那首歌的钢琴旋律，抬起头来看他，小声说：“过几天我会和组里的人录好送给顾导师，发你的邮箱里？顾导师的邮箱是什么？”

她把纸和笔拉过来递给顾言，声音又小了小，轻的只有顾言听见，“问邮箱不算违规吧？我可没有问导师的私人联系方式，问的是工作邮箱。”

顾言看了她一眼，低下眼笑了，接过她的笔，手臂撑在钢琴上在纸上快速的写了一个号码，推还给她，“地址，邮箱地址。”

林一清拿过来看了一眼，谁的邮箱地址是一串纯数字？

等到她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加上，果然是微信号，他的私人微信号。

顾言很快就通过了，先发了一句：这么快就录好了？

林一清就笑了，回复他：真是顾言导师的微信号啊？我说怎么发邮件发不过去。

顾言几乎是秒回：为什么有时候叫顾言导师？有时候叫顾导师？

林一清故意停了一会儿才回：当着大家面和大家一起叫顾导师，但私下我想单独叫你顾言导师，对我来说特别的言导师。

顾言那边是顿了一下，回问她：特别的言导师是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

林一清关了手机没再回，就让他今晚自己想着，明天晚宴他一定会找机会问，这样就有单独相处攻略他的机会了。

系统：“……”

令人惊叹。

她心满意足的睡了，完全没管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却是做了梦——

她梦到顾言……死了。

梦里——

安全通道的幽暗通道里，她穿着白色晚礼长裙站在那里，烫卷的长发，一侧挽在耳后，耳朵上戴着一只十分耀眼的单翼水钻耳夹，像个精灵。

她对面站着穿着黑衬衫黑裤子的顾言，一身黑显得他格外修长消瘦，衬衫袖口挽在手腕上。

“一个人躲在这儿干嘛？”

他问她。

林一清歪头笑了一下望他，“等你来找我，我知道你看到我离席肯定会来找我。”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就是这么肯定。”

她靠在了墙上，望着他笑啊笑的。

顾言看着她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低笑了一声，“你真的是个……奇妙的小姑娘。”

“那言导师喜欢奇妙的人吗？”

林一清问他，“男生爱女生那种喜欢。”

顾言盯着她，挪不开眼睛的笑了，刚想说什么，突然门外就传来了相机的快门声，他下意识的扭头一躲。

林一清已经冲到了门口拉开门就看到匆匆忙忙跑走的背影，穿着浅白色短纱裙，一头黄发的小姑娘，“糟了是林月。”

“她拍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