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未的心脏都快要被顶裂顶穿了，经脉痛的如同有刀存存切割，令他眼前阵阵发黑，随即猛地吐出一口血。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忍着心脏都快要被顶裂的锥心之痛，掌心凝聚出灵力，正想一掌将这幼龙的元神打散，但这幼龙同时又发出尖锐又稚嫩的龙吟，几乎是在愤怒，又是在埋怨和撒娇。

“”

阮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睫微垂，思绪骤然飘远，连施法的动作也骤然中断了。

这一声龙吟直接打断了阮未的施法，就这愣神的半秒，龙角直接毫不犹豫地将阮未的胸膛顶穿，龙的元神径直从阮未的身体直接穿过。

在被龙的元神穿透身体的那一瞬间，阮未瞳孔瞬间瞪大，只似乎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那一个瞬间，被人用刀掏了个干净。

刀刮骨，剑剔肉，斧割脉。

在每一秒流逝的时间里，那刮骨剔肉的感觉都显得如此的分明，清晰，痛的他脸色苍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冰凉的风从他的胸膛穿过，阮未的大脑变的一遍空白，唯有钻心的疼痛从浑身的经脉蔓延开来，鲜明而又持久。

他感觉不知道自己吐了血，也感觉不到自己从空中坠下时候耳边淌过的呼呼风声，在他闭上眼前的最后一秒，他似乎能看见舒央踏着风，冷着脸，直接一掌将龙的元神打回幼崽的身体里，随即飞身上前，稳稳地接住他，带着他停落回地面。

阮未没站稳，倒在舒央的怀里，猛地吐出一口血。

舒央顺着阮未往后倒的力道，膝盖半跪在地，看着怀里的阮未，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想到底要不要用自己的星核救他。

毕竟星核之力不多，阮未还是他的仇人，如果用来救阮未了，那他之后要怎么办？

阮未似乎感觉到了舒央的犹豫，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暗暗积攒了些许力气，微微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拉住舒央的衣服，却没有顺利拉住，只是抓住了舒央的小拇指。

“他是龙”

阮未费力地从残损的肺里，一点一点地挤出一个字，在舒央皱着眉头，似乎想要理解他时，他张了张嘴，又悄然吐出一句：

“是是我和你的”

第21章

怜悯

我和你的？

我和你的什么？

舒央冷眼看着阮未费力地拽紧自己的衣角，惨白的唇张张合合，费力吐出虚弱的字句。

他几乎要听不清，阮未刚才说的话到底是真真实实地说出口过，还?是自?己听错后胡乱分辨的字句。

思考片刻后，他善心大发，俯下身，凑到阮未的唇边，想要听清楚阮未到底想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