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这几日忙着准备新一轮变形记的教案，还得抽空研究乡试的题，编了本小题狂做留给裴智和周未央，嘱咐他们自己不在京城也要专心学业。

临近出发的日子，陈御史也带着些报名变形记的官员前来拜访，除却恭维外，话里透着的意思就是看变形记的效果是否达到预期，若自家熊孩子能改过自新，他们就联名上书请求让部分平民入国子监学习。

沈墨也欣然答应，她当然有信心办好变形记，这笔买卖不亏，许是前段时间憋屈久了，近来好事一个接一个，陈御史他们刚走，后脚凌如月就来报喜。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沈墨上下摇晃：

“墨儿你可真是我的发财树！

你的《五年科考·三年模拟》都卖脱销了！

自打那个严山长从我这定了两百本教辅后，京城其他书院也都争先抢购，你都不知道，他们一边看不惯你一边又得咬牙买你教辅的样子太解气了哈哈哈哈哈！”

沈墨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也没忍住笑出声来，赚钱很开心，赚看不顺眼的人的钱更开心，于是她摊开掌心，在凌如月困惑的视线中狡黠一笑：

“所以，我的分红呢？”

“哦哦！

嗐，瞧我这脑子，刚太激动给忘了！”

凌如月恍然顿悟，从荷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我爹特意和我交代，你的那份一定不能少！

诺，都在这了，后续那本下卷也在印了，我家的排字工都磨出火星子了！”

沈墨如愿接过银票，心里甚是欣慰，这下不仅能把学堂返修，还有余钱给乡亲们修补房屋，再多建几所屋子给学生们住，她双眼放光地点着银票，像只见到鱼的小猫。

凌如月见她这般模样，没忍住感慨：

“没想到我们墨儿也有爱财的时候，从前我好说歹说你都不愿意到我家书肆写书赚钱，可自打你办了这变形记，就成了个守财奴！

也就你这种大傻子才愿意倒贴钱给别人！”

她家经商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但都是为自个的荣华富贵做买卖的，沈墨这种一心为学生的倒是独一份。

沈墨没理会她的挪揄，顺嘴问她：

“你最近好像也没去春风楼里转悠，又有新欢了？”

春风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馆，里面的小倌一个赛一个俊美嘴甜，凌如月也是那的常客，可最近却鲜少光顾。

“瞧你说的，本姑娘是花心的人吗？”

凌如月难得义正言辞地展开折扇，上书“只取一瓢饮”

，瞧着甚是张牙舞爪。

“我现在可是一心一意扑在我们家青青身上，满京城乱转只为‘偶遇’他，你别说，还真让我逮着不少次！”

沈墨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青青是谁，被凌如月甜腻的昵称恶心得打了个哆嗦，那个秦青小哥在秦公子手下，他都如此繁忙，那秦公子应不会太轻松。

她自嘲似的摇摇头，可笑，人家连真实身份都没告诉自己，自己却还操心他辛不辛苦，何必呢？

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凌如月看出她心绪不宁，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放心，以我浪迹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秦公子铁定对你有意思！

不然他干嘛帮你阉了蔡浩？我再多‘偶遇’几次青青，说不定就能帮你套出来他的身份了！”

“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沈墨挑眉，把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为了秦小哥好，我还是祈祷他少被你‘偶遇’到吧！”

两人胡侃了一会，凌如月就又急着去堵秦青，匆匆告辞了，沈墨也转身回房，李成兄妹和其他学堂学生过几天也要顺道回村，刚考完试一帮孩子都玩疯了，天天跟着裴智在外面跑得不见人影，沈墨已经警告过他们了，玩过这段时间，就要收心学习，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出发当日